嫂溺而不援,是豺狼也。赵长卿,你不记得我了?”
赵长卿的脚步再次停顿下来,转过身望着秦浪,双目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芒,秦浪和过去长得完全不一样了,他不敢认,可这句话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
“你是……”
秦浪笑道:“你不记得我了,记不记得白玉宫?”
赵长卿摸了摸后脑勺:“白玉宫,白姑娘我当然记得,你……你莫非是……秦……”
“秦浪!”
赵长卿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一点都不像,外表声音都不像,除了身材差不多。
秦浪道:“上次你见我的时候,我在易容,现在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古谐非一旁跟着点了点头:“我帮他作证。”忽然有种帮凶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非常默契。
赵长卿终于相信眼前人是秦浪,内心中不由得生出他乡遇故知的感慨,眼圈居然有些红了,转身一瘸一拐地来到秦浪身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秦兄,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秦浪本来觉得他们好像还没熟到这个份上,考虑到赵长卿正处沦落颓废之时,见到故人感动也是正常的,正想安慰赵长卿两句。
赵长卿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人:“怎么没见白姑娘?”
古谐非望着秦浪,小眼睛里憋着坏,他也没见过白姑娘,但是能脑补出三人的关系。
秦浪真是哭笑不得,还真以为这书呆子见到自己感动,原来人家惦记得是白玉宫不是自己。
秦浪道:“你说得是我嫂子?”
赵长卿点了点头,脸皮一热,刚见面就问候人家嫂子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秦浪道:“在老家养胎呢。”
赵长卿的内心遭受暴击,忽然想起此前在破庙中白玉宫说怀有身孕的事情,秦浪和白玉宫究竟是什么关系?果真是叔嫂?这关系也太乱了,简直是颠覆三观,毁坏道德,衣冠禽兽,怎么可以把嫂子……
赵长卿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念头,最后还是恢复了理智,人家的嫂子,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人就怕先入为主,认准了白玉宫是秦浪的嫂子。
秦浪道:“赵兄,我们正要去吃饭,你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一起去?”
赵长卿看了古谐非一眼,古谐非点了点头,赵长卿读书人的清高本想拒绝,可肚子里的饥饿感却驱使他跟着两人一起,跨越大半个城池来到了悦来客栈,其实就算再折返一趟他还是会去,清高就会吃土,接地气才有机会喝酒吃肉,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活着的道理总是要懂一些的。
之所以回到悦来客栈,是因为这大街上大大小小的酒楼食肆就没有一家开门的,皇上驾崩,哪还有人敢公开吃喝,这种时候谁也不敢触霉头,当然你关上门在家里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客栈也是,只要你不招摇,不喧哗,付够足够的银两,老板肯定给你安排妥妥的,如果肯花大价钱,不但有酒肉,还有精神陪护。
桑三更离去之前已经给秦浪他们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所有用度都记在桑家的账上,秦浪发现自己跟富二代有缘,也许这就是命。
古谐非看赵长卿一瘸一拐地蛮可怜,主动提出帮他看看,赵长卿拉开裤腿,只见上面布满伤痕,其实身上也是。古谐非将赵长卿叫去房间内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秦浪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给赵长卿换上。
赵长卿现在是人穷志短,也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厚道之人心中默默记着,他日自己有发达之日一定会涌泉相报,报答古谐非,报答秦浪,甚至报答秦浪他嫂子。
酒菜安排好,三人落座,几杯酒下肚,秦浪方才询问他是怎么来到了赤阳。
赵长卿叹了口气,一脸悲愤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他和秦浪在甲西镇分手之后,本想前往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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