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掀开车帘浏览者一旁的街景,大街小巷仍然少有人踪,这种时候谁也不想招惹麻烦,还是安安生生呆在家里最好。
谢流云坐在车内还在查看材料的清单,非常敬业。
秦浪道:“司命大人怎么没去雍都?”
谢流云将手中的账簿合上:“可能还没到时候。”说完笑了笑道:“这些事情哪轮得到我来过问。”
秦浪道:“谢大人统管镇妖司司库,重任在肩啊。”
“秦公子误会了,镇妖司大大小小的库房有二十三座,我只是负责其中的一座,说好听了是司库,其实就是个仓头儿,以后您还是直接叫我名字,觉得不习惯就叫我老谢。”谢流云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秦浪三言两语就试探出此人为人处世相当的老道,从这种人的嘴里很难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秦浪干脆闭目养神。
马车来到镇妖司,从东门入,虽然是晴天,可镇妖司青灰色的墙面却带给人一种阴郁的氛围。
镇妖司的中心是九层镇妖塔,整座镇妖司都围绕镇妖塔而建,谢流云将秦浪一直送到镇妖塔下,最后一程是需要步行的。
秦浪下了马车,谢流云指了指通往镇妖塔的大门道:“从这里进去一直走就是了,司命大人在九层等您。”
秦浪向他抱了抱拳。
因为事先打过了招呼,所以没有人针对秦浪的身份进行盘问,秦浪顺利来到了镇妖塔内,沿着楼梯一路上行,心中暗叹这陈穷年架子真是够大,见个面得先爬九层楼。
秦浪一口气爬到了九层,看到通往外面的窄门开着,不用问陈穷年就在外面,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秦浪首先想到得是,陈穷年该不会把自己哄到这里,然后趁着自己不注意把他给推下去吧?这么高摔下去肯定摔得死死的。
只是个想法,现实中不可能,陈穷年人家是镇妖司司命,虽然官比不上三公,可跟自己相比那绝对是俯视的存在,就算想杀人也不用亲自动手,更何况自己好歹也是桑竞天的干儿子,又有姜箜篌的狠话在先,陈穷年不能不顾忌。
出了那道窄门,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凭栏前,俯瞰着赤阳城。
“陈大人!”
“来了!”陈穷年招呼道回头看了秦浪一眼,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皮囊生得不错,姜箜篌啊姜箜篌,你心肠真是歹毒,引狼入室,想用男色乱我女儿心境,真当我女儿如此庸俗吗?
女儿心中怎么想,陈穷年并不太清楚,不过他老婆倒是给予秦浪的外表以高度评价,在他耳边感叹过,如果太子长成秦浪这幅模样,也就心安了,至少在外表上也不算委屈了女儿。
怎么可能?
这世上的事情十之八九不尽如人意。
一个十二岁的毛孩子,养尊处优肥头大耳,脑子反应还有些迟钝,一想起这件事陈穷年心里就隐隐有些不舒服。
陈穷年招了招手示意秦浪来他身边站着,秦浪仍然躬身站在原地,表示尊卑有别。
陈穷年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把你从这上面推下去?”
秦浪微笑道:“我怕冷。”
陈穷年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马上理解他的意思。
秦浪向前走了一步和陈穷年并排而立:“高处不胜寒。”
陈穷年内心一震,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深深击中了他的心坎,这小子的头脑不简单,随便说出得一句话都那么有深度,难怪桑竞天会认他当义子。
陈穷年微笑道:“虽然冷一些,可不站在高处,怎么可能看到这么好的风景?”
秦浪道:“司命大人明见,站得越高看得就越远,正所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陈穷年听到秦浪出口成诗,虽然知道他有意卖弄,可却不得不承认,秦浪的言谈举止实在是独树一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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