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祸要远比妖患更大!”
陈穷年道:“恩师是否知道太后已经将调查镇妖司之事交给了天策府的计宏才?”
吕步摇点了点头:“桑竞天一手操纵,他一直都在针对你。”
陈穷年对这句话并不认同,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桑竞天的确想阻止他的女儿入宫,可是在这件事已经成为事实之后,桑竞天似乎转变了念头,从新近发生事件的处理来看,桑竞天明显有和他缓和关系的迹象,或许桑竞天认为现在首要对付的人应当是吕步摇,而自己已经成为他团结的对象。
陈穷年道:“学生一心为国,若是因此被人针对也是无奈。”
吕步摇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做臣子的在任何时候都要懂得这个道理,太后深谙帝王心术,懂得在各方权力之间寻求平衡之道,我已经成为她的眼中钉,她很可能要除我而后快。”
陈穷年劝慰道:“恩师多虑了。”
吕步摇道:“我思来想去,你我之间还是划清界限为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后需要得是一个她亲手打造的朝廷,一个重新布局的平衡。”
陈穷年明显感觉到吕步摇的忐忑,心中暗叹他终究还是老了,到了这种时候,就不要贪恋权势,急流勇退也好。
吕步摇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目道:“你去吧,我累了。”说了许多的肺腑之言,却未得到陈穷年的有效回应,吕步摇意识到,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严重的隔阂,或许在陈穷年的眼中,自己也是大势已去,一手扶植起来的陈穷年终究还是无法为自己所用。
秦浪和古谐非来到丹青画坊,发现大门贴着封条,周围无人驻守。他们决定进去看看,轻松越过院墙,古谐非不走寻常路,选择穿墙而入。
里面的房间也上着锁,秦浪就在院子里为古谐非望风,古谐非一个人钻进去寻找线索。
没过多久古谐非从里面出来,他找到了几张碎纸,从边缘来看此前被烧过。
托着那几张碎纸,来到秦浪面前,神神秘秘道:“有妖气!”
秦浪装模作样地闻了闻,闻到淡淡的焦糊味,至于什么妖气他是一点都没感受到,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在闻味道方面,十个秦浪也赶不上一个古谐非。
古谐非道:“只要他还在雍都城内,我应该可以把他抓出来。”
秦浪对古谐非的能力深信不疑,两人已经并肩战斗过多次,古谐非的能力是遇弱不强,遇强不弱,在法术方面这厮简直称得上纷繁驳杂,什么都懂一些。
秦浪最开始怀疑九幽宗负责考核弟子的那些人眼光不行,以古谐非的能力怎么可能连宗门都混不进去,后来才意识到,古谐非之所以十次都没被选中,估计是他自己不想进入九幽宗的缘故,或许他选择的修炼方式本身就和其他人不同,反正在众生院的三十年,这货绝对没有闲着。
雍都的宵禁已经解除了,虽然路上行人不多,可也没有了前几日的紧张气氛。
古谐非在前头寻觅妖踪,秦浪步行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院落前方,古谐非吸了吸鼻子道:“奇怪,突然失踪了。”
秦浪望着前方的院落道:“莫非是在里面?”
古谐非道:“管他呢,你不是有天策府的乌木令吗?进去搜搜不就知道了?”
秦浪点了点头,手上可不止是天策府的乌木令,还有陈穷年给他的镇妖令,腰里别着两副牌,现在底气很足。
谨慎起见,秦浪让古谐非先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这高门大院的样子应当是达官显贵之家,古谐非打听之后溜了回来,告诉秦浪这里是当朝丞相吕步摇的府邸。
听说是丞相府,秦浪顿时傻了眼,就算把手里的两块令牌都亮出来,也不能成为他搜查相府的理由,吕步摇乃大雍一人之下的人物,恐怕连桑竞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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