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摇头，他压根就没睡着。

    自从知道不管做多少梦，醒来都不会记得之后，曲宁就不勉强自己睡觉了，而是将大部分心神放在修炼上，甚至炼器，也只是每天抽一点时间处理一些材料，而没有真正上手。

    他想先提升灵力，之后再多花点时间修炼术术。

    季寒渊对此没有意见，他的阿宁，只要坚持修炼保证灵力的进步，其他就算什么都不想做，他也不会强迫。

    “修炼固然重要，但休息也必不可少。”季寒渊知道曲宁一直在刻苦修炼，虽说修灵者打坐修炼其实也是一种休息，但到底不如安然入睡更让人静心。

    曲宁抿唇，轻声道：“我想修炼。”

    “一直修炼不睡觉，是会长不高的哦！”季寒渊捏了捏他的脸，这是他近日看凡间话本时看到的话，正好现学现用。

    曲宁微微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又忍不住担心。

    季寒渊见状，禁不住笑了起来，“所以，阿宁要听话，回去好好睡觉，明日一早起来，我带你出门。”

    曲宁眨了眨眼。

    出门？去哪里？

    季寒渊却没跟他细说，只说了一下曲洄和曲万彬的事，随后就催着他回房去了。

    隔日清晨醒来，季寒渊依然在练拳，等拳法练完，两人吃了早饭，去跟邯双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这次出门没有太多人，只有季寒渊和曲宁，以及藏在暗处负责保护他们的曲洄。

    两人租了辆兽车，一路出了城，来到了灵士历练之地白鹤涧。

    “我们来历练？”曲宁有些诧异。

    季寒渊点头，牵着他的手走下兽车，“是啊，我们一起配合，争取多猎取一些妖兽换取妖丹。”

    曲宁本来有些担心，但想到在暗处的曲洄，就放下心来。

    曲洄心高气傲，但不会为难人，而且都发下天道誓言了，若是不保护好季寒渊，曲洄日后就别想再在修灵一道上取得进步了，所以来历练也挺好。

    近来也不知是否是妖丹用多了，他总觉得体内都有股难以控制的戾气，想要用什么方法发泄一下，但又怕季寒渊担心，一直压制着，现在来白鹤涧历练，他总算是可以放心发泄了。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感觉到了他体内即便没人刺激，也随着灵力增强几乎压抑不住的戾气，季寒渊才决定带他出来历练的。

    季寒渊给车夫付了路费，就和曲宁一起进了白鹤涧。

    曲洄吃了易容丹改变了容貌，还将自己原本清正冷冽的气质改成了阴鸷邪气，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看着两人手牵手并肩前行的模样，他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季寒渊对曲宁的真实想法，但很快就将心思收回。

    不管季寒渊想做什么，都不是他这个做下属的该过问的。

    季寒渊和曲宁进了白鹤涧没多久，就遇到了好几头一星一级的妖兽，如今他们一个天焱功二重，一个是二级灵士，虽说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杀了两三头就上手了，之后打一星一级的妖兽几乎就是一招毙命。

    随身空间的空间比寻常储物袋要大不少，可以装很多妖兽尸体，两人就没浪费，直接收进了空间里。

    之后，两人就开始挑战一星二级的妖兽。

    季寒渊前世虽然有些经验，但到底年代久远，多年以青丝的状态附在曲宁头上，只能动脑不能动手，开始遇上二星妖兽，还是有点手忙脚乱，反倒是曲宁，杀戮像是他的本能一般，很快习惯。

    曲宁每一次杀死妖兽，都会看季寒渊一眼，想要他的夸奖，也担心他会觉得自己太过狠辣。

    好在，季寒渊的眼中只有欣赏和崇拜，笑眯眯道：“阿宁真厉害！”

    曲宁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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