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澈坐在床边发自内心地感慨:“说实话,我已经爱上这个地方了。”
冽风轻轻一笑:“怎么了?”
“这里人看待鬼手的态度,这里人看待冒险的态度。”
“是啊,来到防线我们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鬼剑士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凌战穿好了衣服也坐了过来:“那你不喜欢赫顿玛尔吗?”
冥澈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厌恶:“说实话,我很讨厌赫顿玛尔。”
冽风有些惊讶地问:“为什么啊?赫顿玛尔不是挺好的吗?”
“总感觉赫顿玛尔的所有人骨子里透露着一股子……”冥澈眉头一皱,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懦弱。”夜默坐在桌子前说,手里摆弄着昨天冒险得到的几件首饰。
凌战看着夜默戴上了一个镶嵌着青色宝石的项链:“诶?阿默你干嘛呢?你这是想当女装大佬?”
夜默微微转头瞥了他一眼:“你根本就不在时尚这个层次,我也就不说你了,可是阿拉德早已经有了这种特殊的首饰,用来提升魔法防御,就你以后还想当真正的冒险家?”
“你以为就你懂?”凌战一听就着了急,好像不堪入目一般看着夜默又戴上了一个手镯:“我去!我是受不了!反正我是绝对不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看到两人日常拌嘴,冥澈呵呵笑了笑,又回来到了刚才的那个话题:“夜默说的对,他们一直以来排斥鬼剑士,就是因为害怕鬼剑士。”
冽风说:“他们只是普通的居民啊。”
“那艾尔文防线的人就不是普通人了?”冥澈一听就立马和他争论起来:“愚蠢就是愚蠢,可悲就是可悲,根本不存在地位不同,判定他们的方式就不同。”
“或许……只是因为赫顿玛尔被压迫的太久了。”
“投降是他们选择的,被压迫也该由他们自己接受,没有什么原因,懦弱的人就是懦弱。”
冽风忽然想起了那天冥澈说要让所有人都幸福快乐地离开人世。
“你想要改变他们?”
“就算你那天让那剑魂大吃一惊,可我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你能瞬间学会那招,是因为每天你会一人训练到深夜。”
“……”
“仅仅改变我一人对你的看法,你付出的东西有多少,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让整个赫顿玛尔学会反抗,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只能……”
凌战好奇地问:“搞不懂了,玛尔帝国不是一直都是阿拉德最强盛的帝国吗,怎么就被比她弱了那么多的德洛斯帝国推翻?”
“‘七伤剑气’”夜默又戴了一个戒指,满意地看了看,转过身来加入了对话:“你没听说过那破国一战吗?”
“肯定听说过啊,但是真的就一个人推翻了一个帝国?”
夜默放下手,一脸认真地盯着凌战:“你记得那年爷爷的暗天波动眼吗?”
凌战愣在那里,回忆起了小时候的那件事,二三十号的所谓正义人士,大义凛然地来到院子要除掉潜在的威胁,GSD一人便将他们全部击退,那浑身散发着杀意波动的阿修罗,那白昼朗朗之下忽然降临的黑夜。
更是没人比凌战知晓狂战士的传说,何止是“破国一战”这小小的赫顿玛尔城镇战役,那“厄运之忆”仅仅一人,就彻底将月见国整个国家覆灭,整整三万六千平方千米的国土全部化为焦土炼狱。
时代已经变了,无法再用传统的军事实力来衡量一个国家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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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谈论着时政走到了小诊所门前。
“等一下!”冽风忽然堵在了门前意味深长地一笑:“昨天那个女孩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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