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炎剑的主人,他要也是这样期待与信任着你呢?”
“怎么会?”冽风失意地抬起头:“就算我这样幻想过……或许,像他那样在剑术有一番造诣的人,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剑术被人遗忘,让自己也被人遗忘。”
忽然,暗影中传出一声冰冷的声音。
“冽风,在你的记忆里,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谁?!”
冽风抬头左右看了一番,再回过头,冽痕只是满脸的笑容。
“……”
“你忘了我了吗?”
冽风猛然想起了这个冰冷又不失压迫的声音,即便那声音在自己记忆中留下不多痕迹,可还是足够让他记忆犹深。
他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一短发男子仰着头,高傲地靠在角落。
“弗雷德大叔……你也被留在了这里?!”
“我和安娜一起被留在了这里,死神那老家伙根本没有征得我的同意!”
那人离开了角落,向这边走来。
“没想到,你居然还记着我的名字。”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你教会我里鬼剑士!!你教会我拔刀奥义!!你告诉我!千万不要被孤独击败!击败孤独,我就会变成最强的剑士!”
想到后来的事,冽风低下了头。
“你把光炎剑和万世荣光留给了我……”
弗雷德得意地看了一眼冽痕,脸上好像在说:“明明是我和冽风比较亲近。”
“行了弗雷德,嚣张什么啊,你忘了在他心里,咱两都不如天——”
“闭嘴冽痕!!”
弗雷德连这个名字一个字都不想听见,他又看向了冽风微笑起来,冽风这时才察觉了,他的笑很僵硬,像是一个很久没有遇见开心事的人,几乎要忘记怎么做这个表情。
“万世荣光能保护你不受瘟疫侵害,你为什么不穿着她去收拾狄瑞吉?”
“因为……”冽风略微委屈地说:“你只说把那东西放在我这,又没说让我穿,而且,我凭什么有资格一厢情愿地继承你的东西。”
“一厢情愿……”
“哈哈哈哈!”冽痕听闻仰天大笑起来。
弗雷德着急了起来:“那是我唯一的遗物!交到了一个也穿轻甲的人手里!我生前还将我毕生钻研的拔刀奥义全部教给了他!我原本的计划!是想让他成为拯救赫顿玛尔的英雄!你说我把那护甲留给你是什么意思?!”
“啊?!成为什么英雄?”
提到此处,弗雷德咬牙切齿起来:“都怪那个大傻子!!一大把年纪了不嫌丢人!还来逞英雄!”
“可是……”
“我都这么说了!你却还是只愿意继承天青的意志?!”
冽痕不再发笑:“冽风这一份最糟糕的孤僻性格,可是完完全全和你一样,我们都在一起战斗两年了,你才愿意称为我朋友。”
“这你都记得?”弗雷德侧脸埋怨了一句。
“也不算最坏的,”冽风却微笑起来:“因为这样我才能心如止水地耐心练剑,凌战每次练剑超过两小时就不耐烦了,不是想去见夜默,就是想去见希娅。”
“没错,”弗雷德说:“名为‘孤独’的道路,并不是不顾一切羁绊、不想承担任何责任、甚至逃避现实去让自己变强的道路,而是‘忍耐’”
“忍耐?”
“为了有朝一日能保护心爱之物而忍受孤独,为了能和自己珍视的人在一起而忍受孤独,一个人练剑到深夜也好,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好,都是为了能拥抱真正的美好。”
“真正的美好……”
“心怀美好,并为之忍受孤独,这才是极空剑术真正力量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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