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哭还是闹都是要体力的,曲老太没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嗓子眼也干涩生疼得厉害,最气人的是她还被人用看戏的眼神看着,搞得她想闹都闹不下去,但是就这样回去她可不甘心。
最后,是孟家大屋的族长来才解决问题,孟族长问曲老太是不是真受了委屈,对孟家大屋有什么不满他来出面同曲家的族长协商,看看怎么处理。
因为把曲薏送去冲喜一事,曲家刚被曲族长记了一笔,要是这时候孟族长再因为她找到曲家村去,曲家以后肯定会吃挂落,曲老太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等曲老太走了,孟杉把扔下的木头扛回家,趁着家里没什么人,好奇地问:“娘,你说为啥四牛他娘这样对他啊?”
“要说原因那可复杂去了。”孟老娘揉了揉额角,说起以前的陈年旧事。
当初曲老头和曲老太把孩子放在他们孟家大屋后,就有人去打听了到底怎么回事,是家里穷得吃不上饭了没办法,还是另有什么缘由。
去曲家村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曲老太怀上曲家老五后做了两个梦,一个梦说曲家老四以后要出事,连带着一家人吃苦,另一个梦说曲家老五长大了会光宗耀祖。
曲老太做这两个梦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怀上了老五,做了梦后她去找郎中一看,真怀上了,后来村里的婆子看曲老太的肚子也觉得她怀的是个男孩。
这让曲老太对梦境深信不疑,她越看曲四牛越觉得晦气,又哭又闹地说服了曲老头把曲四牛送出去。
说来也奇怪,曲志才出生后曲家的情况一年比一年好,倒像是真的应验了梦里的事似的,让曲家村有些知情的人忍不住私下嘀咕。
原本在曲家最受重视的是老大曲大牛,老五曲志才出生后逐渐取代了曲大牛的地位。
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曲志才却样样都是最好的,从小不用下地干活不说,到了四、五岁就开始读书,曲老太和曲老头也对他寄予厚望。
虽然到现在曲志才也只是个通过了县试的童生,不过他运气好娶了个地主的小姐,带来了大笔嫁妆不说还生了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同样十分讨老两口欢心。
多年下来,曲家老两口对五房的偏心已经成为了习惯,五房几人也理所当然地习惯了家里所有的钱财、好东西都紧着他们用。
说起来,孟老娘只觉得曲老太因为一个梦不要自己的孩子这个行为是她脑子有问题,从小养着曲四牛没见她们家出什么事,只要一家子勤快肯干,日子就能越过越好,哪是一个孩子能影响的。
虽然曲家现在日子过得挺不错,有钱有地的,但是一大家子乱七八糟的,应该撑起一家门户的大房懦弱不堪,二房向来得过且过,四房同家里离心不和,五房自私又算计,哪像一家人。
“说起来这事就村里的老人们知道得清楚些,你听过了就放在心里,别告诉四牛或者蕙娘,我说给你听也是想着以后你多看着点四牛和蕙娘,别让他们被曲家那边骗了。”
“娘,我知道的。”孟杉点头,为妹夫遇到这样的爹娘不值。
其实孟杉以前一直以为曲家是因为当初家里孩子多了养不活才把四牛送走的,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曲折,难怪四牛和蕙娘在曲家总得不到好脸色,原来那边一直嫌弃着他们。
曲老太在孟家没有讨到好,回去之后就把气都发在了大房和二房身上,二房的陈氏翻个白眼根本不搭理她,只有米氏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低头弯腰一边干活一边被骂。
曲志才的媳妇钟氏在一旁冷眼旁观,暗自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等着曲志才和曲耀文从县城回来告诉他们。
村里一天天的都是事,去到了府城的曲薏和梁康生两人倒是清净,府试这几天没刮风、没下雨,等到府试结束,梁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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