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分走的酒留出来一部分给散户们,虽然数量少,但好歹有一点,所以挪动他的分量是最合适的。
“等你小舅舅来了我和他商量商量。”梁父这样说着,他也觉得这个办法是目前看来最可行的,妻弟应该能理解一下,毕竟只是今年暂时这样,明年就能恢复正常。
父子两商量了一通,在梁康生的引导下,梁父做了决定,他想着自己以前那么照顾妻弟,现在梁家遇到了困难,妻弟应该不会拒绝帮忙。
第二天,得到了消息的庄庆泽就赶来了,他听商行别的人说梁家酒坊的事被那几个商行的人知道了,大家都跑去了梁家。
走在路上,庄庆泽的眼里有着几乎掩饰不住的气愤和慌乱,在知道了酒坊新酒的具体数量后他就想过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是提前一些把他要的酒拿走,让后面那些人想卖酒买不到。
现在他的计划被别人破坏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后,他想要先斩后奏就不可能了,因为别人不是傻子。
到梁家时,庄氏正陪着梁父在自家院子里慢慢地走,梁父的腿还没有彻底恢复好,不过大夫建议他每天可以试着多走走,有助于腿脚恢复。
庄庆泽把心头的各种情绪压下,满脸担心地进屋问:“姐,姐夫,听说昨天有商行的人来找你们了?他们是不是知道了咱们酒坊的酒今年会少一些,没有为难你们?
“嗯,各位管事确实来了一趟,大家就是来问问,没有谁为难。”梁父走了一圈,额头冒了一层细汗,在庄氏的搀扶下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休息。
“我一大早听说了消息就赶紧过来看看,他们没为难就好。”庄庆泽的神情放松下来,坐到梁父身边擦了擦两颊的汗, “我就是担心那些管事仗着他们背后有大商行撑腰,给咱们施压,非得要咱们给他们往年的量,那不是欺负人嘛。
“大家都是和气的人,也理解我们酒坊今年的特殊情况。”梁父犹豫了一下,见庄庆泽还在喘气休息,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庄庆泽这会儿表面看着放松了,实际上心里的担忧没有丝毫减少,因为看梁父的样子,昨天很可能已经承诺了那些商行什么。
休息了一会儿,庄庆泽觉得自己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地问:“姐夫,那咱们怎么处理这次的事好一些?酒的量不够,哪里变得出来往年那么多酒。
“小弟,我想着要不就按照往年大家买的量来分配,大家买得都少,谁都不好说什么。
”梁父也想说的来着,既然庄庆泽先提起,他就顺势把自己的打算都说了。
“新酒不够可以用陈酿凑一点,陈酿是酒坊最重要的,不能动太多,最多最多两成,不能再加了。点给散户们。
“散户们买酒不像各大商行那般,可以在其他地方买,我这边要是卖给他们的少了,他们很可能就买不到酒了,所以我想着你那边今年要不就少一些。
梁父说完,庄庆泽有一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他想要跳起脚说“不行!绝对不行!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
见庄庆泽的脸色不大对,梁父心里有一丝说不明的滋味,他原本以为小弟不会拒绝的。
想了想自家酒坊的情况,梁父继续说劝:“我想过了,就算加上一些陈酿也只能凑到往年五成的量,只要今年过了,明年就能像往年一样,小弟,姐夫不是说要让你吃亏,只是实在没办法了。
梁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庄庆泽还是不乐意,那梁父也不会再勉强他,另外再想办法就是。
庄庆泽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梁父已经这样说了,要是他不愿意,两人之间定然会起嫌隙,现在还不是彻底翻脸的时候。
在桌下,他的手死死地捏着拳头,指甲在肉里掐出了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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