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云接住豪豪后，顺势把他抱了起来，宝儿跑过来伸出两只小胳膊：“偶也要抱……”

    凌芳华走过来教育儿子：“小姨抱着弟弟呢，来，妈妈抱你——”

    “哼——”宝儿小身子一扭，用屁股对着他妈，眼巴巴地望着小姨：“偶要姨姨抱！”

    “哈哈——”凌菲云右手抱着豪豪华，左手一把抄起宝儿，“这下行了？你个小坏蛋——”

    “嘻嘻——”宝儿感觉心理平衡了，在小姨臂弯里咧着小嘴笑。

    豪豪一切行动看哥哥，见哥哥笑了，他也笑。孩子的笑容天真无邪，萌得心都化了。

    抱了一会儿，凌菲云把他们放下来，一人给了个大红包，换来“香吻”两枚。

    一家人乐呵了一阵，气氛突然沉重起来，谁也不吭声了。凌菲云一看她们那样，就知道她们是想起凌平安了。

    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呢，凌平安再讨厌，也不可能真当这个人不存在啊。

    “大过年的，给他打个电话——”

    小姑娘鼓着脸颊，看上去一脸别扭，可大家都知道，她就是嘴硬心软。

    凌芳华连忙拨通了凌平安的手机号，响了五六声，终于传来了凌平安的声音。

    凌芳华和凌艳珍在电话里向他拜年，凌平安竟然破天荒的没有骂人，也没说难听话。只是说：“我挺好的，你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用操心我。”顿了顿，他又说：“医药费有些不够，你们看能不能再凑点儿，知道你们忙，不用亲自送来，打到我卡上就行。”

    对凌平安前所未有的“温和”，凌芳华和凌艳珍大感惊奇：“看来人真的是远香近臭，我爸离开了我们，反而变得通情达理起来。”

    凌菲云却皱起了眉头，突然问：“二姐，能说说你上次见到他的细节吗？”

    凌艳珍微怔：“啊，那个——”

    凌菲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上次去看过他了，说说。”

    凌艳珍讪讪地笑，上次她去二伯家的事，怕小妹心里有想法，所以瞒着呢，没想到小妹早猜到了。

    凌艳珍想了想，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爸的电话是二伯母在接，说好我要过去的，可到了小区门口再给他们打电话，却隔了好久才打通。后来见到爸，看上去还不错，住着单间，被褥衣服都挺干净。吃饭的时候表姐还亲自喂呢，可细心可体贴了……”

    凌菲云冷笑：“表姐，亲自喂？”

    “啊，对呀——”凌艳珍笑着说：“我也觉得挺惭愧的，我们这些做女儿的都没这么细心呢。”

    凌菲云很无语，自家二姐这智商——堪虞呀。娄贵芝是什么人？十足的资本家大小姐作派，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以前去过凌家，鼻孔朝天把几个表妹简直当丫环使，她这样的人能亲自喂凌平安吃饭？

    反常即为妖，凌菲云心里疑窦重重，不过这大过年的，她也不想说出来，让大家凭添忧虑。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娄光亮到底是凌平安的亲哥哥，自家钱也给得足，不管怎么样看在钱的份上，应该也不会太过分。

    吃过饭，吴海和凌芳华带着宝儿回家了，凌英英带着两个小女儿在家守岁。以前在村里，除夕晚上村里家家户户要放一挂鞭炮，称为“闭财门”，过了十二点以后，又要放一挂鞭炮，称为“开财门”。

    现在为了环保着想，城市已经不允许再放鞭炮了。这无疑是很正确的决定，毕竟鞭炮给环境造成的污染实在太大了。

    可凡事有利就有弊，不放鞭炮不串门的城市，坐在家里，一点儿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凌英英直呼后悔，“早知道就回老家过年了，这地儿可太冷清了，一点年味儿都没有。”

    凌艳珍也一脸遗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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