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进来,站在方证身后数尺,双手合十,低头道:“阿弥陀佛,师兄……”
方证大师念珠一顿,头也不回道:“阿弥陀佛,师弟,何事?”
来的正是方生大师,乃方证师弟,沉声答道:“近来江湖传闻,魔教任我行重出江湖,华山派岳先生大弟子,郑健名声鹊起,于西湖之畔,大胜向问天。”
方证大师又是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任施主重出,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武林从此又多事矣……左施主有何看法?”
方生大师答道:“近几年左施主少有走动,师弟亦是不知左施主如何看待。”
“如此,便不急。”方证缓缓道,说完,又闭上了双目,转动手中念珠。
方生应允,缓缓退出大殿,大雄宝殿中,又陷入了沉寂。
……
洛阳,东城绿竹巷。
这巷子中,种着大丛绿竹,闹中取静,着实不一般。
小巷尽头,竹丛之中,一个妙龄少女正端坐其中,手边放着瑶琴,正在抚琴,琴声幽雅,与周围竹丛相映成趣。
只是忽然,葱葱玉指一错,却是琴弦断,琴音戛然而止。
一个身形佝偻,头顶稀疏几乎没几根头发的老者走了过来,见状,躬身道:“圣姑。”
原来,这女子正是魔教圣姑,任我行的爱女,任盈盈,只是眉间略带愁绪,“爹爹好不容易脱困,却满心想着复仇,我想去见他,他都不让。”
绿竹翁早已习惯,此时笑道:“
圣姑,教主十二年牢狱之苦,一朝脱困,自然千方百计想要报仇,一时半会儿忽略了圣姑感受,圣姑还要体谅教主才是。”
任盈盈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东方不败武功深不可测,我爹加上向叔叔,恐怕也没什么胜算……”
绿竹翁略微思忖,便道:“圣姑可知华山‘回天剑客’?”
“知道。我也本想拉拢他,可现在,确实极难。”任盈盈苦恼道,她也听说了江湖传闻,连她一向敬重的向问天都败了,可见这回天剑客剑法之高,可偏偏还没等她想办法,便结下了梁子,如今又如何能让这绝世剑客帮他们呢?
“圣姑,老朽倒是有个想法。”绿竹翁道。
“竹翁快说。”任盈盈急忙道。
“以我看来,想要那郑健帮忙,恐怕还得从华山派入手。郑健强则强矣,却并非华山派掌门,他让华山派名声大噪不假,可天下人更多的是因为他而非掌门岳不群,岂不闻功高震主?岳不群对此,可不一定没什么想法。若是能挑起岳不群,使其疏远甚至孤立郑健,进而逼其远走,到那时,圣姑再略施小计,必能引得郑健上钩,如此一来,大事可成!”绿竹翁缓缓道,说出了他的谋划。
任盈盈深深看了绿竹翁一眼,轻笑道:“竹翁此计不错,既然如此,便由竹翁去实施,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各处外门教众,任你调动。”
“是,圣姑!”绿竹翁缓缓道,目光平和,没有丝毫的波动。
……
目光再回到华山。
经过半个月,华山派已经焕然一新。
在山麓上,新开辟的一处,建起了数十座屋子,用来作为外门弟子的居住地。
居住地之外,不远处便是演武场,附近还有练功坪等。
光是这些,便已经花去了老岳这些年积攒的大部分银两,好在新晋的外门弟子中有不少世家子弟,不乏富商大贾,纷纷捐了一大笔银子作为弟子入门的束脩,这才缓和了华山派经济窘迫的局面。
至于原本的华山派练功坪,则是作为郑健等内门弟子所用。
清晨,郑健站在思过崖,远远看着山下,颇为自豪,这是全新的华山派,虽然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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