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愣了半晌。心里乱糟糟的,好似还没琢磨明白刚才自己的行为。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莫名其妙有了那样的想法。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仿佛还残留着那滑腻的触感。 眼前竟又浮现出那窈窕的身段,胜雪的肌肤…… 他赶紧又出去淋了一瓢冷水。 他觉得自己定是中了邪了! 浑身湿透后,沈清河总算感到了丝丝凉意,脑子彻底清醒了。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他拿来兵书翻阅。看了半个时辰,困意来袭,躺下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昏昏沉沉地醒来,猛地发现臂弯里睡着个女人。 那女人只着一件亵衣,玉臂搭在他赤L的胸膛之上,肌肤吹弹可破,白的发光。 女人呼吸均匀,正睡的香甜。一头如瀑青丝披散开,将脸都挡住了,只隐约看到那红艳的唇瓣,圆润小巧,好似沾了雨露的海棠般,娇艳欲滴,透着浓浓的诱惑。 他觉得口甘舌燥,喉结滚动,慢慢伸出手,轻轻将女子遮盖着面庞的发丝撩开…… “!?” 瞬间惊愕地如遭雷击——那女子竟然和自己的大哥长得一模一样,连耳垂下的那颗痣都长在同一个位置。 突然,女子睁开眼来,怒目而视:“沈清河,你干什么?” 是男人浑厚的嗓音,不,是大哥的声音! 沈清河猛地惊醒,冷汗涔涔,心还在“咚咚”地跳。 也不知是惊的,还是被吓的,他只觉得喉咙发干,还有些潮热,赶紧起身猛灌了几杯冷水。 天已蒙蒙亮,平静下来后他换了身衣服,才坐下来想那个梦。 梦里的情景仍然很清晰,丝毫没有因梦醒后而模糊。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自认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宁樱那样完美的女子他都不曾有过那样的想法,方才竟对自己的结拜大哥生出那般龌龊的心思。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对大哥的过分关心可以看作是兄弟情深,可方才做的那个梦,已是超出了正常的情感。 他这才恍然意识到,他为何那般决然的拒绝了宁樱,皆因当时他一心想着的是自己的大哥。他不愿与别人共连理,只想与大哥同白首……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他对断袖之癖向来嗤之以鼻,曾经他还指责那槐安不正经,如今,自己也…… 沈清河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堪,他学的那些礼义廉耻全都浑忘了。 如此呆坐到了天明,直到徐骞来敲门,他才回过神来…… 顾蔓一早起来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劲装。 大门外,槐安背着个包袱等待,徐骞和沈清河应该是去向宁伯远辞行,还没出来。 “小安子,你也要去?” “不仅是我,还有她!”槐安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小兵。 顾蔓仔细一看:“菱儿?” “顾公子!”菱儿笑着打招呼。虽然她扮作小兵,可那脸上涂了脂粉,仍旧看得出来是个姑娘。 “这是去打仗,又不是郊游,你一个姑娘家凑什么热闹?” 菱儿回道:“是小姐让我去的。说是……随行伺候沈公子……当然还有顾公子你,和徐将军。边关艰苦,我去好歹能帮忙铺床叠被,浆洗缝补什么的。” 顾蔓恍然大悟般点头微笑:“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这时徐骞和沈清河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人一身戎装,徐骞头戴红缨盔,着明光铠甲,虽久未上过战场,可那武将的忠勇之气丝毫未减,很难想象昨日他还是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今日却作为全军主帅,披挂上阵。 沈清河亦是甲衣长袍,外披虎头软甲,足蹬高靴,看起来英武威风,不像个小小校尉,倒像个年轻的将军。 只是那神情严肃,薄唇紧抿,眉峰更是拧成一团。 顾蔓觉得奇怪,昨日说起去边关沈清河还挺激动的,怎么今日就跟要去奔丧一样垮着脸。 她走过去,想和他聊两句,不曾想沈清河好像当她空气一般,看都没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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