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昭一路往东,已到岵山腹地,周围峡谷遍布,沟壑纵横,一片荒凉。 有了上次被困的教训,他命令全军随时警戒,并沿着开阔的地方前行,避免进入峡谷。 估算着已行了十几里,却并未见西戎或是北胡军队。 这时,探路士兵骑马来报,前方发现打斗痕迹。 宁成昭赶紧率军前往查看。 只见一块开阔之地伤遍布折戟断剑还有烧坏的旗幡。 一士兵查看了地上的痕迹指着前方一条窄窄的峡谷,对宁成昭说道:“禀将军,据地上杂乱脚印来看,他们应是逃进了这道峡谷内。” 岵山地形复杂,这样的峡谷数不胜数,即便没有追兵,也很容易迷失其中。 宁成昭环顾四周,只见峭壁高耸,除了来路,便只有这一条峡谷深入岵山深处,拓跋弋逃也只能选这条路。可这条路无疑是条死路,想必因此被困其中。 此时,他有些犹豫,西戎的军队肯定已埋伏在附近,贸然进入便是断了后路,只有将西戎尽数歼灭,才能出峡谷。 这注定是一场恶战。 “将军,可要前行?” 宁成昭看着那条深不可测的峡谷,命令到:“先派几人前去探探路!” 话音刚落,队伍里一阵骚动:“狼,狼!” 宁成昭定睛一看,只见大军身后不知何时涌上来几百头狼,目光凶狠,龇牙咧嘴。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因有先前被狼咬后患怪病的事,士兵们此时对狼有种打心眼儿里的恐惧,皆往后退去。 “怕什么?”宁成昭大喊,想稳住军心:“谁若后退,军法处置!” 这时,狼群突然开始攻击,一时间,阵型溃散,乱成一团。狼群像是训练过一样,专咬马腿,马儿受惊,本能地往峡谷中逃。其他士兵慌乱之下也往峡谷中逃去。 战马嘶鸣,场面失控,宁成昭砍杀了几只狼后,眼见士兵们都跑了进去,大喊:“不要进峡谷!” 可他的声音却淹没在混乱之中,狼群就像赶羊一样,将所有士兵赶入了峡谷。最后只剩下宁成昭和身边的几个副将。 他看着那狼群,狞笑道:“来啊,你们这群畜生!” 狼群这时候似完成了任务一样,缓缓退去。 正当他松口气时,突然冲出来许多西戎弓箭手,箭矢铺天盖地而来,他竭力躲闪,那几个副将很快便中箭跌下马。 祁弋在高处冷眼看着,拉弓搭箭,一箭射在马腿上,宁成昭摔下马来。再一箭,射中其肩部。 这时,西戎大军出现,为首的便是那西戎国君骨达。 “抓起来,带回营!” …… 祁弋将弓收回交给魑。 魑问道:“王爷为何要送这么大份礼给那骨达?” 祁弋冷笑一声:“若要捕得猎物,必先有诱饵!” …… 沈清河将顾蔓拉至身后,低声道:“你跟在后面,稍后我会从西北边角杀出去,你一定要抓住机会逃跑。” 顾蔓看了看,确实只有西北角兵力稍弱,而且也离出城城门最近。 “那你呢?” 沈清河严肃道:“你别管我了!” “那我也不走!” 顾蔓捡起一把剑,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举起来。 “你别管我,专心迎战!咱们一定能平安无事!” 沈清河深深看她一眼,西戎兵力是他们数倍,即便不会全军覆没,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对不起,又让我和我一同受苦了!” 顾蔓瞥他一眼:“别煽情了,咱都得活着!” 沈清河笑道:“没错,都得活着!” 说罢,转动剑柄,寒光闪过。 “杀!” 随即,一抹白影跃进那密不透风的包围中…… 一时,由沈清河带头,这一万人开始突围。 但是毕竟敌众我寡,西戎士兵一波接一波,即便沈清河以一敌十,也不知何时才是头。 这时候,战争的残酷才开始显露无疑,那些顾蔓认识或不认识的士兵纷纷倒下。她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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