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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嬷嬷道：“来人，送郎中。”</p>

    忧虑过重，情深不寿，要多加开导……</p>

    这些都是鬼话，也是骗外头的。</p>

    高祖皇帝给祖母的秘函里，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余氏看过后会吐血昏迷。</p>

    “娘……”冯昭唤了一声。</p>

    余氏在屋子里搜索了一遍，那匣子不见了，想来那秘函也不见了，问道：“冯嬷嬷呢？”</p>

    余嬷嬷道：“我令人去寻冯嬷嬷。”</p>

    冯昭起身用热水帕子给余氏拭脸，又认真地给她拭了双手。</p>

    而去素心院寻冯嬷嬷的人回来，禀道：“回老夫人话，素心院并没有冯嬷嬷，已经令人在府里寻人了。”</p>

    余氏近乎呢喃自语地道：“寻不到了！寻不到……”</p>

    冯昭知道一些，但具体的却不晓得。“晚儿，你去给娘熬药，娘这儿我来陪着。”</p>

    “是，姐姐，你多开导开导娘，娘还要等着抱嫡长房的孙儿呢，可不能因思念爹爹，就抛下我和姐姐。”</p>

    冯晚什么也不知道，还真当余氏是因为思念冯然才病倒的。</p>

    都想得吐血了，这是积了多少思念。</p>

    一天病一点，今儿是发作了。</p>

    冯晚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p>

    余氏有气无力地道：“你们都散了罢，我与昭儿说说话。”</p>

    冯昭坐在榻前，待屋里的下人退去，余氏才低低地沉吟：“你祖母……是和杨国舅一样……”</p>

    杨国舅对外说是病逝，实则是被高祖皇帝逼死的，高祖皇帝要他死，他不敢不死。而陶氏竟是一样的死因，故意让自己病倒，然后再死去。</p>

    冯昭电光火石前，忆起八岁时，祖母教她玩罗盘，那时候，祖母就接到旨意了，却拖了大半个月才逝去。她是舍不下孙女的，还想看孙女长大，可她活不到那时候了。</p>

    冯昭的眼眶一红，“为什么？为什么？”</p>

    “女国公的谋划，他知道了，他容不下，他不许任何人挑恤……”余氏泪如泉涌，“是我害了娘，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是我将冯嬷嬷带回来的，是我……”</p>

    冯嬷嬷总是说“男子可以做的事，女儿也能做到”，她想要女子做官，她想巅覆这个规矩。</p>

    她们实在太天真了，皇帝不许，她们就什么都不是。</p>

    那封秘函言辞犀厉，训斥陶氏不配为冯然之妻，信里要陶氏永远安份，还说皇家会庇护冯昭、冯晚顺遂长大。</p>

    陶氏便是收到这秘函，选择了“病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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