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福审妻，我站在窗外都听清了，余嬷嬷说是被人指使的，不等说出那人的名字，就被人刺杀身亡。”</p>

    “余嬷嬷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事，冯嬷嬷失踪，失踪得诡异，我令人去她两个干女儿打听过，都说不见人，几天前，才送了三个月的月例过去，从时间上证实，冯嬷嬷是在老夫人昏厥那一天就失踪的。”</p>

    “你们之中还有背主之人，今晚，若是自己站出来，我替你们留一条活路，若是被我查出，家生子，主犯杖毙，家人贱卖；若是独自一人，也别侥幸，灌哑之后，卖到矿场做溅伎。开始计时——”</p>

    冯昭取过一只沙漏，这是从库房里特意寻出来的，倒立一放，冯晚立在她身后，频住呼吸，这些背主弑主的人太可恨，他们害死如此优秀的母亲，就算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从最初的悲痛欲绝，到现下的深加痛恨。</p>

    她恨这些，亦恨余嬷嬷，母亲待她那么好，虽是下人，可府外还置有二进院子，连她的儿子、儿媳过的也是喝奴唤婢的日子，两个孙儿还能进学堂读书。</p>

    冯福垂首而立，余嬷嬷的背叛、毒害，终于招怒了夫人。</p>

    冯昭从贵妃椅上起身，移着莲步，在丫头侍女的队列里转，碧桃原就心里有鬼，待冯昭一声轻哼，她一声尖叫软跪在地上。</p>

    冯晚大呼一声：“来人，将这背主奴婢杖毙。”</p>

    冯昭行到明珠阁一干仆妇下人那儿，罗妈妈重重一跪，“我认罪，我有罪，请……请夫人和县主饶我一命！”</p>

    冯晚没有想到，罗妈妈竟然也背主了。</p>

    冯昭道：“晚儿，你想如何处置？”</p>

    “我……我……”</p>

    罗妈妈央求道：“夫人说过，自己认罪，放我一条生路，夫人，我……我是不得已的，是红云说她是……是……”</p>

    红云微抬着下颌，洋洋得意地道：“我是什么人，夫人猜到了吧，你……敢杀我吗？”</p>

    冯晚紧拽着拳头，脑海里全是余氏的死，这些该死的坏人，害死了她最敬慕的娘，娘重开白泽书院，娘赈济灾民，她一生行善，却死在这些手里。</p>

    冯昭道：“那你要杀我吗？或者是，你想杀婉华？”</p>

    啊——</p>

    一阵尖叫，冯晚从一侧冲了过来，手里握着一根钗子，对着红云便扎了过去，刚扎两下，红云运力反击，冯昭一把将冯晚护在身后，抬腿就是一脚，红云重重摔在地上。</p>

    “来人，绑到凳子上，先杖一百不死，再灌哑药，卖到矿场去。”</p>

    “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p>

    “说啊，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说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会来救你，还是会来杀你。余嬷嬷可没说出就被杀了！”</p>

    “我……我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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