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石,这样一想,她“扑棱”一下坐起来,把刚凑过来的两个小姑娘吓了一大跳。
“方,方小姐?你怎的醒了?”几个本以为她昏死的丫头都惊魂未定,翠儿勉强定了定神色道:“方姑娘可还有大碍?”
“我……”方沉裕努力在脑中想了个借口,道:“啊,我,我只是闻到了香气以为开饭了,所以就醒过来了。”
“……”虽然翠儿没有说话,但方沉裕也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对自己的话嫌弃的不轻。
方沉裕赶紧趁现在道:“我不大习惯让外人帮我宽衣,我自己来就好,你们
先出去。”
“那姑娘若有别的事情尽管叫我们,我等就在门口守着。”
翠儿的表情似乎也是巴不得赶快离开,说罢就起身带着众女侍离开。
方沉裕待门关紧后才蹑手蹑脚的衣饰解开,说来也奇怪,经历了那般的痛苦的一世,不知为何方沉裕却还保留着闺中的性子,尤其在沈倾城跟前,虽心里有种年龄上的差距,但每次两人相处却也是格外的和谐,唯一的区别便是如今两人的关系亲密了不少,而且方沉裕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未来两个人的关系定会更近一步。
“呦,听翠儿她们说你醒了?”
方沉裕刚进入木桶之中就听到门“吱嘎”一声打开又关上,接着沈倾城大咧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只顾着回头看端着药碗的沈倾城,却没留意伤口碰到了微烫的洗澡水,痛的方沉裕嘴都歪去了一边。
“……你可真是我的祖宗。”这动作自然被沈倾城看尽了眼中。
方沉裕没好气:“你要是有这么大的口子碰了水你也是这模样。”
“算了,看在你今天受伤的分上,姑奶奶就伺候你一回。”她将药放在雕花的桌案上,拿起侍女放在旁边的澡豆和布巾,挽起袖子,握住方沉裕那一头云鬓,用竹篦栉沾了水为她细细梳理。
沈倾城的手法十分轻柔,方沉裕把手搭在澡盆边,在沈倾城的动作下竟有些昏昏欲睡。
“你别睡着啊,你太重了要沉进水里,我实在拖不动你。”
沈倾城的声音钻入耳朵,迫使她睁开眼睛,她强打起精神,在水雾中模模糊糊得看到了桌案上的方巾,心想着擦一擦脸上的水或许能精神些,于是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拿。
“扑通——”
听到这声音方沉裕就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下一刻便跟着沈倾城一起看向倒扣在水面上的药碗。深色的药水在飘着花瓣的水中四散,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
两个人的对视中透着些许的尴尬。
“……这个时间,只怕也没法去重新抓药了。”
沈倾城说罢低头想了想,突然一拍手道:“有了!”
“?”方沉裕看着她。
沈倾城笑盈盈道:“反正现在药都在水里。
“所以你把洗澡水都
喝了不就得了?”
……
繁象街。
此街上人头攒动,街上一片的灯红酒绿。一座写着“采月轩”三个大字的八角三层阁楼坐落在整条街上最繁华之处。街上之人的打扮皆是非富即贵,在各个酒楼花坊中进出,却鲜有人走进采月轩。
一道青影突然从天而降,踏月而来,足尖一点红墙就要落地的样子,周围人纷纷抬头,忙不迭的让出一条路来,沈无心却没有理会那空出的地面,只一展手臂稳稳落在采月轩二楼的窗口处,用手中的扇子一敲,低声道:“柳成荫,给小爷开门。”
“沈大公子,你什么时候改行做飞贼了?下次你还是溜门撬锁,好歹也算盗亦有道。”
一个声音不疾不徐的边开窗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接着一只手将窗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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