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辞中曰:“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那柳成荫常以此诗挂在嘴旁以警戒别人不要以貌取人,因这柳二虽生的妩媚动人有九分女相,却也并非女儿身,是个如假包换的绝美男子罢了。
柳成荫原不姓柳,乃是前朝亡国遗孤昭和公主的孙子。阜朝被灭,昭和公主因和亲出嫁逃过一劫。当年昭和公主未出阁时就是名扬天下的天下第一美人,嫁到西域后连生两子,一个不幸早早夭折,一个则在长大后为避西域内乱逃到中原娶了一柳姓女子为妻。柳成荫的父亲为避免儿子被发觉是前朝遗孤于是才将儿子冠以母姓。
“你还好意思笑?若不是我替你解了围只怕你早被孙家人乱棍打死了。”沈无心皱眉道:“韩老三那小子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来。”
“咱们家老三说了,咱身为他哥哥言而无信,今日若咱们不亲自去韩府跟前三叩九拜的请他这尊大佛出山,他从此以后就不再同咱哥俩来往了,我这等小人物实在不敢去韩将军府邸上叨扰,也值得委屈大哥您了。”
柳成荫妩媚的摇着羽扇,说的有鼻子有眼,模样要多幽怨有多幽怨。然而韩若明哪里说过这样的话?柳成荫因来的早了些实在无聊,满口添油加醋的胡诌是有意为惹得沈无心不爽他好寻个乐子罢了。
沈无心也不知是怎的,今日竟也信了柳成荫的鬼话,跳脚怒啐道:“这臭小子,刚打了场胜仗就不认兄长了!老子非教训教训他不可!”说着便真的重新打开窗户跳出去。
柳成荫憋不住的拉住已经半只脚踏出窗棂的沈无心笑道:“逗你的!我说沈大哥,你这真信了也就算了,为何还从来时一般要从窗户跳出去?真要去改行做飞贼了?”
“从窗户走就是飞贼?那你穿成这样是不是要去醉梦楼做姑娘?”沈无心从窗上跳下来后道,“你天天嘴没个把门,我上哪知道你说的是人话还是在信口雌黄?”
“嗨呀,还怪上我了。”柳成荫一松手,接着那柔弱无骨的手捻着沈无心的衣角轻轻一提,沈无心竟就“啊!”的一声惨叫顺着窗口飞了出去,直
接仰面便从采月轩二楼摔在了繁象街上,几个行人吓了一跳纷纷避让开来,任由沈无心躺在地上痛的直叫“哎呦”。
“吁——”
一对黑如墨玉的马蹄子随着马上之人的口令而停在沈无心跟前。沈无心顺着马蹄子向上看去,只见那马上之人脚蹬一双墨灰长靴,身上着的是一件比胯下之马还要黑的玄色上领袍衫,腰饰金屑蹀躞,周身的打扮几乎融于夜色,与属于少年黝黑的肌肤相称倒是极为相宜。
“若明,你可来了。”沈无心赖在地上委屈巴巴得看着韩若明。韩若明则歪低着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地上的沈无心,道:“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在下是否从哪里见过?”
“废话!”沈无心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俊逸容貌被飞溅的灰尘蹭了个花,倒是多了几分的滑稽可爱,韩若明看着他花猫似的脸也没忍住用拿着马鞭的手一挡,掩盖着嘴角牵出的浅浅的笑意。
“在下若没猜错的话,大哥定是又被柳二哥给扔出来了。”韩若明高临下地看着沈无心,道,“大哥,不是我说你,你既身为我两人兄长反倒武学皆在我们之下,你也不嫌丢人?”韩若明居话中的嘲讽一目了然。沈无心听罢顿觉不悦,抓着三弟的手一拉,不客气的将他扯下马,嘴里还斥责道:“给老子下来,哪有兄长站着弟弟坐着的道理?”
韩若明见已经到了采月轩,于是便随了他意跳下马,兄弟两人一起将马牵到门口,沈无心远远地看到一个身着橙衣,风韵犹存的俏丽女子坐在大堂里百无聊赖的呷着茶,如临大敌的拉住韩若明正要说什么,却是已经晚了。
“老板娘!”随着韩若明的一声大喊沈无心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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