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林太师冷笑道:“郡马爷,没想到你这两个女儿,一个粗鄙庸俗至极,一个又这般擅祸水东引,恕老夫之言,郡马爷教女不善啊。”
“林太师此话便是重了,”却是迟桅杨开口,“您方才还说,郡马爷的义女也算皇亲国戚,你这般诋毁方大人与方家两女,难道是在变相的说我皇室用人不识,将堂堂郡主嫁给一个庸碌之徒?”
“臣不敢。”林太师这才想起迟桅杨与方沉裕的婚约
,心中暗道自己失算,忘了方沉裕还有这等的后台,也只得服软认错。
“众卿家不必多言。”高宗皇帝抬手,阻止了与林太师交好的大臣们起身欲出口的话道,“郡马的义女到底也是想为韩爱卿庆贺,但此举涉及诅咒国运,便由方爱卿亲自处置。”
“多谢皇上开恩!”见高宗皇帝没有接着怪罪,方从敦也算舒了口气,方沁儿便灰溜溜的爬回座位,不敢再多言,这等场合宋婉柔也插不上话,也只得将女儿护在身边。
“谢皇上饶臣女义妹一条命,臣女不胜感激。”方沉裕说罢,正待起身,却只听一个声音道:“慢着!”
是文潇湘。
她起了身看着方沉裕慢条斯理道:“既然这方家二小姐乃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之辈,不知这方家的嫡出大小姐又有什么出众之技,可让我等大开眼界?”
“这丫头是疯了?你好歹是郡主之尊,她一个小小武将之女,竟敢借你夫君的义女之事发难?”慕娴长公主惊讶道。
秀安郡主虽心中也有些猝不及防,但口中还是道:“文小姐与裕儿一向不和,自小打到大,不过裕儿一向聪慧,定会化险为夷。”
众人皆心知肚明文潇湘的目的便是为了让一向对琴棋书画不用心的方沉裕出丑,沈倾城担忧方沉裕,便开口阻拦道:“潇湘,方家义女之故与正出嫡女又有何干?今日这等喜宴,你又何必惹事?”
方沉裕起身看向洋洋得意的文潇湘道:“文小姐,你我同窗多年,我的斤两你又岂会不知?难不成你今日竟一定要在众人面前让我难堪么?”
文潇湘笑道:“方小姐此言差矣,在辅绅堂谁人不知方小姐骑射俱佳,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我哪里是想让方小姐难堪呢?分明是好心不想让方小姐藏拙,今日是为韩少将军庆贺,方小姐万不可妄自菲薄,扫了皇上与韩将军的兴才是。”
文潇湘这话一说,若方沉裕再推辞反倒像便是她的错。
高宗皇帝道:“裕儿,你上次进宫之时慕娴说你颇有进益,不如今日便同潇湘比上一局。”
方沉裕只好问道:“不知文小姐想与我比什么?”
文潇湘边走边看着方沉裕道:“今日秦小姐一
曲艳惊全场,我们也不好再班门弄斧。琴后既为棋,不如我们比比棋艺如何?”
迟桅杨的脸微不可闻的一垮。
二皇子迟桅松却捕捉到了迟桅杨的细微表情,戏谑的笑道:“六弟,我记得你讲过,这秀安姑姑家的裕儿自小就不会下棋,文姑娘此话中的刁难之意也太过明显了些。”
迟桅杨的神情恢复如初,淡然道:“二哥说笑了,裕儿聪慧过人,虽不擅棋艺,但终归多年来苦练也定会有所进益。”
迟桅松笑的意味深长道:“但愿她能借你吉言。”
兄弟俩说罢便又重新看向殿中,众人露出看好戏的表情,都在等着接下来看方沉裕的笑话。殿中一半的姑娘都知道,文潇湘在辅绅堂中虽书画皆不出众,但单论棋一项却一直霸占着榜首,而方沉裕一向只在骑射上用心,在大家眼中此刻的局面是一边倒,几个公子甚至撇了撇嘴低下头继续与同伴说着话,都只有几个与方沉裕交好的公子贵女面带担忧的看着方沉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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