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自己提的,我可没有逼她。”方沉裕示意身旁的挽馨将纸笔收起来,“也幸得有你帮我,否则此事也不会如此顺利。”说着她将怀中的鸽血石拿出来交到沈倾城的手里,“给,答应你的。”
“谢谢啦。”沈倾城将鸽血石收了起来,又看了看挽馨还没梳理完毕的文房四宝好奇道:“裕儿,我记得你从前在学堂时一向不爱写字的,怎的如今竟写的这样好了?”
方沉裕道:“我虽是马术箭术出众,但到底我娘是堂堂的郡主,我若是不在书
画中用心,到底也令旁人耻笑。”
沈倾城道:“可不是,也是因为裕儿在书本上用了心,才能想出这等天衣无缝的妙计。”
“好啊,原来你这丫头跟小美人儿串通一气害了那对母女。”却是沈无心推门进来,将两个正做交易的姑娘吓了一跳。
“沈公子,青天白日你擅自进我的闺房是否太过无礼了些?”方沉裕冷冷的问道。
沈无心却是自顾自的坐下,眼神已不似平日戏谑的样子,反而带着令人胆寒的冰冷逼视着方沉裕道:“小美人儿,你这心肠倒是够狠,陷害亲生父亲娶亲女,你做这等背德之事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方沉裕倒是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却也不答。在沈无心的眼中看来她是在想着如何狡辩,而她想的却是前世沈无心的无情之举,那般无心之人此刻竟会坐在她的对面指责她背德?倒是有趣的很。
“哥,你偷听墙角也太过分了些。”沈倾城皱眉道。
“你闭嘴。”沈无心的话说的虽不重,但话中透露着丝丝缕缕的寒气,饶是他一向疼爱沈倾城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此刻沈倾城却也吓得噤了声。
沈无心看的是方沉裕,但话却是对沈倾城而说:“倾儿,你平日里任性,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今日之事涉及官场,你可知道若出了差错咱们沈家会落得什么下场?若咱们沈家上下被小美人给算计的拖下水去,你可知道那就是永世不得翻身?”
沈倾城张了张嘴却知道现在沈无心已是真的生了气,亦不敢再言语。
方沉裕却是“啪”的将镇纸撂在桌子上,扬着下巴毫不示弱的直视这沈无心道:“笑话,我乃是郡主之女,你不过是个大臣之子,你闯入我闺阁已足以让我将你送到皇舅舅跟前判你一个死罪,更何况此事乃是我郡主府上的家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此处质问我?”
沈倾城被方沉裕和沈无心之间那强大的火药味给呛得左右为难,听到方沉裕这话,也觉得重了些,便拉了拉她的衣角道:“裕儿,你这话重了些,我哥哥到底是为了咱们好,你别这样说……”
“他是为了‘沈家’,不是为了‘我们’,你别弄差了。”方沉裕将沈倾城推去了一边
。
“倾儿,听到了,你将她当做知己,她却利用完了便将你弃之。”沈无心起身,“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也不便再久留。倾儿,跟我回去。”
“沈公子,你怕自作多情了些。”方沉裕虽舍不得沈倾城交恶,但终归不想与沈无心扯上干系,便刻意说的极为尖酸道:“今日之事是我同倾城的交易,更何况我只是与倾城交好,与你不过是萍水相逢,又何来道同不同之说?”
沈无心的脸色愈发难看,他道了一声“告辞”便拉住沈倾城转身就走,沈倾城挣脱不开沈无心的手,只得回头看着方沉裕,给了她一个抱歉的眼神。
挽馨见沈氏兄妹两人走的急促,疑惑道:“小姐,你怎的不跟沈公子说清楚?沈公子为人虽是轻浮了些,但到底也是倾城小姐的亲哥哥,您又何必要火药味这么重?再让你们有了嫌隙可怎么好?”
“沈无心此人阴险狡诈,本就该小心提防。若真因此事与倾城决裂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方沉裕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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