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的官职,这再有一个月就要上任,下官就算是讨好也该是讨好龚公子才是,哪里又轮得到秦太保?”
龚丞相被他这太极打的绕了弯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寒暄了几句离开。
十五日后,凤阳宫的华穆殿中,慕娴长公主与秀安郡主正在其中,慕娴长公主半歪着,对正低头绕着线团的秀安郡主道:“这等琐碎之事,还是交给芳华来做。”
“芳华昨日为我倒茶时伤了手,再说只是绕线团,又不是什么粗活,有什么了不得的。”秀安郡主笑道。
慕娴长公主从盘中拿了个果子说笑道:“这沈侍郎还真是雷厉风行,
这才不到半月,就把那偌大的郡主府里里外外修了个通透,连请法师之事都做的也是极为妥帖,现下百姓对居郡主福祉大吉之说深信不疑,如今皇兄定会好好儿褒奖此人。”
秀安郡主绕着银丝线笑道:“可不是,自我和离后已不方便带着裕儿出去抛头露面了,自然不能再出宫居住,本还担忧原本的郡主府该如何处置,现下沈家做出了这等的决策,倒还真是相当妥当。”
“说起来,我记得沈家的一双儿女生的极好,跟天上下凡的仙人儿似的。要此事成了,说不定啊,还能进宫配个公主、配个皇子的。”慕娴长公主一身棕红长裙歪在塌上,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手支着头侧,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流。
秀安郡主绕线的手一顿,道:“裕儿同沈家的姑娘乃是闺中密友,裕儿嫁入宫中,若沈姑娘也能嫁进宫中倒也算是佳话。只是……裕儿如今似乎对杨儿之心已然淡去,沈家姑娘与裕儿性子相投,若沈家姑娘也嫁进宫中,怕是太过不妥。”
“不过是玩笑一句罢了,到底得皇兄说了算。”慕娴起身道:“表姐,自从你回宫居住后就是这样无趣的样子,从前你可从不这样。”
“你才多大?不似我是个嫁过人的尴尬身份,又如何可以随意玩笑?”秀安郡主叹气道,“待裕儿嫁了杨儿后我也不能在宫中常住,这日子,是一天过一天的少。”
“得得得,你才比我大了五岁,说的这话好似比我大了五十岁。”慕娴劝说道:“你是皇家旁支所出的金枝玉叶,又不是被休弃,仅仅是同那方从敦和离罢了,我朝向来不忌讳女子嫁过人,你何必妄自菲薄的说着这些扫兴的话?没得让后宫那些恃强凌弱的妃子笑话。”
秀安郡主的笑容中满含心事:“我是郡主,后宫的宫妃们便是我的嫂子,更何况我自嫁人出宫,地位早已不如其他几个郡主,我父王倒是疼爱我,知我和离后便一直想接我回王府居住,但终归我出了阁,若回了王府实在是尴尬的很。”
慕娴长公主道:“卢征王叔婶一直是相当疼爱你,叔叔征战多年,从不计较什么闺阁礼法,不过啊,即使你愿意回去我也是不肯的,还是在我宫里多住
几天,我看裕儿同各位公主玩的也是好得很,等裕儿嫁了人你再回府居住,等裕儿为杨儿生了孩子,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在宫中居住了,这样两全其美才好。”
秀安郡主笑道:“你瞧你,自己还没嫁人,不是想为沈家的孩子张罗婚事就是一口一个‘嫁人’‘生孩子’的,也不知羞!”
“少来笑话我!”慕娴哼了一声,抢过秀安郡主手里的线团,一边绕一边红着脸娇嗔道:“若你得空,不如去驯马园看看你家的踏雪,还认不认主。”
“我以为踏雪被从……被方从敦带去了岭南,原来竟是被你带回了宫中?”秀安郡主起身惊道,“此处距岭南的路程若驾着寻常马匹便是两月有余,没了踏雪,他又该如何去岭南呢?!”
“秀安!”慕娴的话中带着怒意道,“方从敦已走了一月有余,如今你竟还在担忧方从敦这罪人?表姐,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长公主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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