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在病房里等了一天,焦虑了一天,终于,盼到了夕阳西下,蒋顺对着一面小镜子刮了刮胡子,想要一扫这几天狼狈的样子,精神饱满的迎接女儿的到来。
六点刚过,大鹏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进病房,蒋顺疑惑的问他女儿的事情。大鹏顾不上回答,一进门一口气把桌子上一大杯水给喝光了。这才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对蒋顺说起来。
原来,大鹏来到蒋顺家门前,先是敲了敲门,屋内没有人回应。大鹏等了一会,把一根烟抽完,鼓起了勇气,用蒋顺给他的钥匙把门打开。
进去之后发现屋内一片凌乱,碎玻璃,旧报纸,食品残渣扔得满地都是,还有很多处地方已经接了蜘蛛网。他喊着思琪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他,屋子好像长时间没有人住的样子。
他推开一间卧室的门,看见墙上挂着蒋顺和雨蒙的婚纱照,猜到这可能是蒋顺的卧室,于是关上门走了出来。他就这样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着,当他推开一间屋子的门,看见满地的玩具,小床带有卡通图案的床单,知道这就是思琪的卧室。
再看看床*hang,思琪正坐在床*hang,背对着他,头发凌乱,手里拿着两个娃娃在玩。
“思琪...跟大鹏叔叔去找爸爸?”大鹏没有走上前,在门口试探性的问到。思琪好像没有听到,仍然一个人自顾自的在玩着娃娃。
“你确定她是思琪吗?”雨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鹏的身后,那声音传来仿佛就帖着耳边。
大鹏吓得一激灵赶忙转过头,发现雨蒙仍旧是脸色煞白,嘴唇鲜红,没有眉毛,穿着戏服,脸就贴着大鹏的后脑勺。
“雨...雨蒙...你怎么...”大鹏吓得没有站稳,一下坐在地上看着他,惊恐的说道。
雨蒙咯咯的怪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唱起了戏曲。大鹏强压住内心的恐惧,赶忙爬起来冲到思琪旁边,想拉思琪离开。
思琪缓缓的转过头,嘴上全是鲜血,眼睛,鼻孔也都留着鲜血,身前放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一只头部以下shen体上的肉都被吃的只剩骨头脖子连着一颗头颅的死猫。
“你真的确定我就是思琪吗?”思琪死死的盯着大鹏,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唇上的鲜血,也附和着雨蒙咯咯咯的怪笑起来。
大鹏已经被彻底吓懵了,赶忙推开雨蒙冲出门去拔腿而逃。楼道里,蒋顺家里传出两人的怪笑声仍久久回荡,听得大鹏不寒而栗...
“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没有办好。”大鹏自责得道。
“算了,不怪你,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了断,我现在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石膏也拆掉了,拄着拐杖勉强能走的了路。明天我就回家,无论在家里等着我的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我都要去跟他背水一战。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都死在他手上,我也就认命了。”蒋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别灰心,兄弟,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是生是死咱一起面对,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大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对蒋顺说道。
“谢了...兄弟...”蒋顺又一次哽咽了。是生是死,就看明天。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明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几十年前能让你死一次,明天就能让你死第二次...”蒋顺在心里狠狠骂道。
次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郊野游玩的好天气。大鹏瞒着医院大夫和护士带着蒋顺偷偷溜了出来,大鹏开着车,载着蒋顺来到他家楼下。
上楼前,蒋顺从车上把青玄山人给他的铜坠紧紧握在手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跟这个世界告别一般向天空不舍的看了一眼,然后拄着拐杖毅然决然的上楼去,大鹏紧随其后。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棵树后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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