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良明白了为什么每次飞颅出现时,自家小区周围会出现的流浪猫尸体,干瘪的身体仿佛浑身血液被抽干了一样;还有为什么每次飞颅在窗外出现,都没有杀死自己,而是仅仅杀了些流浪猫和狗。
从刘怀山家出来以后,顾良心里很乱。眼下最稳妥的方法,便是找到‘四面佛’在泰*国的主人,亲自登门赔罪。但这犹如大海捞针,保险起见,还必须要找到卖给自己佛牌的那个僧人。
还有一种方法,便是飞颅再现时,趁其法力薄弱,与其谈判,谈不成便设计令其回不到主人身边。但这太冒险了,万一失败,那便彻底是与降头师不死不休了。眼下,只能寄希望于降头师是个心怀仁慈的人。
顾良给表哥卢睿打去了电话,对其说明了情况,这几天让其帮忙通过人脉寻找当时卖给自己神像的当地人,还有在夜市中摆摊卖佛牌的那个僧人。
挂断电话,顾良心情复杂。眼看着刘怀山的官司开庭在即,如果现在自己一走了之,拿不到律师费是小事,刘怀山一时之间很难再重新找到一名律师。况且刘怀山对自己有恩,虽说事情还没有解决,但毕竟也是冒着风险用心帮自己了,这份恩情不能忘记。
顾良思索再三,最终决定暂且留下来。一方面等飞颅再现时与之认真谈判,另一方面等待开庭时帮刘怀山打赢这桩官司。而泰*国方面,只能交给自己的表哥卢睿。
风平浪静得又过了一个礼拜,这几天稳得可怕,飞颅没有再现,表哥卢睿那边也没有消息,就连牛猛也没有再找刘怀山的麻烦。顾良可不认为事情会这样简简单单过去,他的眼皮最近狂跳,‘四面佛’的笑容也愈发狰狞。他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分宁静。
就在法院开庭的前三天的一个晚上,顾良收到了卢睿来的电话,彻底将他拉进了这场暴风雨当中。
“顾良,那两个人的情况我都查清楚了,这几年在泰*国真的没白混,黑白两道的人都用上了。”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卢睿急躁不安又兴奋的声音。
“快讲...”顾良本来还想跟卢睿慢慢聊,但听到卢睿语气紧张,似乎眼下碰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急忙问道。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方便的话赶紧到泰*国来一趟,我当面跟你说,来了之后直接打电话找我,我给你新地址,不要去我家了,我马上要搬走了,就这样...”没等顾良说话,卢睿便挂断了电话。
顾良隐隐感到事情不妙,匆忙定了三天后的飞往泰*国的机票。官司一结束,立即动身前往泰*国找卢睿问清楚。
三天之后,刘怀山的官司开庭了。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坐在被告席上的牛猛从头到尾都阴沉着脸,露出一副要将刘怀山给吃了的表情。这应该算是好事,奇怪的是刘怀山却面带愁容,并未表现出欣喜轻松的神情。
最终庭审结束,刘怀山若执意要追究责任牛猛就会立即被关押进看守所。但他不知是吃错药还是没睡醒,接受了和解,甚至最后连被告和城管大队的赔偿金都没要。
“得饶人处且饶人...”
“活着都不容易...”
“在最后几天为自己积点阴德...”
一些奇怪的话语从刘怀山口中传了出来。对于刘怀山的最终决定,顾良没有干涉,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况且顾良也没有心思再关心这些。
帮刘怀山打完官司,任务也算完成了,自己本就不是个喜欢亏欠别人的人,现在也算是还了刘怀山一个人情。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到泰*国,联系上卢睿,问清楚状况。
顾良没敢耽搁,从法院出来后拖着装有‘四面佛’的行李箱又火急火燎的赶到机场,赶同一天的航班前往泰*国。时间越往后拖一天,自己的危险就增加一份。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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