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家静悄悄的客厅沙发那边地板上老三流的血仍然还在王举心里一阵发虚脚却是很诚实走向王晟轩住的房间。
他走到王晟轩住的卧室外朝内张望房间里也没有人地板上有一团团一滩滩的血房间里也飘着血腥味就像农村刚杀过猪闻得到猪血味道。
看到血王举如被雷劈了似的大脑空白脚也似生了根再也挪不动。
血……谁的血?
好半晌他眼珠子机械的转动视线又投向血团心脏砰砰大跳好像要撞破胸腔跳出来似的。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老三问王晟轩要钱王晟轩不给老三打了王晟轩血是王晟轩的!
然后又想到另一种可能——老三想逼王晟轩给钱王晟轩不同意母子俩打了起来血有可能是王翠凤的。
猛的他想到在广场上听到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哭叫声。
救护车是不是就是接王翠凤或王晟轩的?
那么是谁打的电话?
还有警笛声……
谁报了警?
电光火石之间王举脑子里闪过数个问题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如果王翠凤或王晟轩进了医院那么谭某人早晚会知道谭某人知道他来了老三家然后老三或王晟轩就进了医院必定又会把帐算他头上。
如果真是王晟轩住院……
想到上回金宝踩伤王晟轩谭某人便剁了金宝的手如果王晟轩受伤较重事情又因他而起谭某人……必定会加倍报复金宝!
想到后果王举惊恐的腿肚子发抖哪还管逗留转身就跑出老三家并且把门给关闭自欺欺人的当自己没有来过。
他一口冲下楼跑街上才敢喘大气。
在街边蹲了一阵子王举抱住头他还等着老三拿钱给他交住院费老三这条路行不通哪来钱救孙子?
抱着头蹲了很久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婆娘让婆娘找娘家亲戚借钱再给老大老二的儿女们打电话找外孙们借钱。
王妈接到老伴电话又惊又慌为了孙子自然毫不例外的打娘家亲戚电话借钱。
以前王妈没少向娘家亲戚借钱偶尔也能借到一点当她又在电话里哭诉孙子住院需要救命钱一个个直接以“没钱”打发掉她。
王举孙子王金宝就是个败家子借钱给王举夫妻等于把钱往火炕里扔不管借多少都是有去无回谁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要帮人家养孙子?谁有钱不会自己花?
所谓救急不救穷而王举家的事再急那也不值得救。
一圈下来王妈连一个子儿都没借到。
王翠香王翠玉的儿女们收到外公打电话个个翻白眼同样以一句“没钱”打发掉外公。
外公问他们要钱时打电话打得勤当他们爹妈进了局子从来没帮出力就算了还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向他们哭穷想让他们赚钱养表弟。
众老表们谁不想有快活钱花呀哪里愿意把自己的钱白给舅舅家的表弟花每次接到电话都是三言两语就挂了对于外公家问他们要钱的话当耳边风。
王举给老大老二家的众外甥们一一打电话没有一个看他是长辈的份上借钱救表弟气极败坏的骂外甥白眼狼。
一分钱都借不来金宝怎么办?
王举恨恨老三生的小赔钱货那个小赔钱货那么多钱给个一二百给他打什么紧?
小赔钱货一毛不拔害得他孙子连住院费都交不起。
如果孙子的手治不好都是小赔钱货害得。
王举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恨得骂天骂地最后把希望寄托在孙女身上给孙女打电话叫孙女想办法借钱。
王金枝昨天把为数不多的钱给了爷爷再次接到爷爷电话问要钱哭着拒绝说她口袋里仅只余不到二十块钱也没有认识的人根本没路子借钱。
最后一点希望被打碎王举绝望的垂下了头在街边当了很久的木桩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公交车回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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