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笑了一声,道:“是么,那上次在城门口爹还这样夹着我走。”
镇西侯诧异:“有吗?”
江词道:“小意是女孩子,爹还是不能够这样。”
镇西侯道:“上次那是着急,没办法。”
江意是看出来了,大抵天下父亲都是一个样的。
那厢苏薄也没空闲聊,夹着阿忱就往洗澡冲凉的地方去了。
江意看这样子,实在不放心,后一步也跟过去看一看。
苏薄说带他冲一冲,结果还真的只是冲一冲。
他舀了水,往阿忱身上淋,阿忱自己搓着小身板,将身上的沙尘和汗水搓掉,苏薄见他搓得差不多了,直接提起剩下的半桶水,就给他兜头淋了下去。
江意都没来得及出声阻止。
她拿了巾子过去,给阿忱擦头发和身子,阿忱还有些呆呆的。
江意动作轻柔,擦干了水又给他套上衣裳,阿忱忽然伸手捉住她的衣角,软软糯糯地小声唤道:“娘。”
江意动作一顿,道:“你爹又作怪了?”
苏薄:“我没有。”
阿忱眼巴巴道:“只有娘才对我这么好。我知道了,你们要成亲,成亲以后你就是我娘了。”
江意神色温柔,道:“可我现在还不是你娘,你人前这样叫我,会被笑话的。”
阿忱拧着衣角道:“那我偷偷叫你。”
苏薄若有若无地挑了挑眉。
随后阿忱被素衣带下去了,江意回头软软瞪苏薄一眼,道:“你哪能给阿忱这样冲洗?”
苏薄一本正经道:“我也是这样洗的。”
江意竟无言以对。
镇西侯也越看阿忱越喜欢,听说阿忱险些就给江词当了儿子,觉得错失孙子一度很惋惜。对于阿忱这么小就在军营里跟着苏薄麾下的将领一起操练,镇西侯也没啥可说的,毕竟他儿子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现在也不用感到惋惜了,孙子做不成,还可以做外孙。
有时候苏薄有事赶不回大营来,镇西侯便把江意和阿忱一起叫过来吃饭。但基本上苏薄都是能够赶回来的,也就不客气地也到镇西侯这里来混口饭吃。
镇西侯和江词不像之前那样防他那么紧,一张长长的案桌,父子两个坐这边,江意和苏薄坐对面,中间坐着阿忱,竟难得的太平。
有时候江词看着觉得别扭,人数也不对称,就把来羡拎过来,坐在他这一边,凑个狗头。
来羡很懵: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好像待在这里比跟素衣待在一块儿要好点,于是它就继续懵下去了。
可人狗数对称以后,江词再看着对面,还是觉得别扭。
后来他总算发现别扭之处在哪里了,好像妹妹和苏薄、阿忱看起来竟像是一家三口。可明明以前妹妹和自己、爹才是一家三口的。
思及此,江词心里有点复杂。
镇西侯见他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问:“今天的饭菜不香吗?”
江词道:“你不懂。”
镇西侯:“???”
他不懂?这傻儿子看不起谁呢!
不过也不是每一顿饭都聚在一起。有时候江意会去苏薄那边,单独跟他一起用饭,江词和镇西侯也没再横插进来干涉。
江意花了数时日,这日傍晚她总算大致把铁箭枪给改良完毕。
时值傍晚,江意想着今日是调试不了了。
这改良后的铁箭枪不再用之前如长枪般粗长的铁箭了,那几杆铁箭也已经全部拿去回炉重造。铁箭枪发射的箭变得细小,一会儿天色暗下来,光线不好,也看不出效果,只好等明日再行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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