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山中有阳光照耀,可见秋冬之景萧条之中有带着股别样零落美。
远山近林,有叶落凋零,也有枯黄衰红,皆是荼蘼。那层林淬染,丝毫不逊于春时的姹紫嫣红色。
两人在树上眺望欣赏了一阵,才动身下去了。
下去的时候,江意也有点慌,手里攥紧了苏薄的衣。
苏薄抱着她,径直从枝头跃下,然后停在下一层的枝头。一层层往下跃,他双足短暂停留处,惊起树影婆娑晃动。
终于脚接触到地面时,江意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方才两人是上面看风景,日头出来以后,来羡就跑去有太阳的地方,翻着肚皮晒太阳了。
这会儿两人下来了,来羡充电也充饱了,懒洋洋的样子。
下山途中,又遇到了那棵果子树,果子江意尝过了,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便顺路多采了一些回去。
药谷里也阳光普照,素衣和亲兵们的身影在谷中移动。
之前素衣和亲兵们只进谷送必要的东西,送完立刻就走,主要是怕打扰到苏薄和江意。
他们从徐铭那里知道了具体是怎么个解毒法,那药谷里能留多余的人煞风景么?当然是有多远滚多远。
现在好了,苏薄的热毒解了,再无后顾之忧,他与江意又上山看风景去了,两边的亲兵们再不用担心打扰到他们,于是就在谷里把打来的猎物洗洗干净,该下锅炖的就下锅炖,该架火烤的就架火烤。
徐铭那叫一个欣慰啊,馋得不住围着亲兵们转。
素衣也不让他动手,道:“徐大夫既感染了风寒,就歇着去吧。一会儿好了叫你。”
徐铭咂咂嘴,闻到那火上烤着的肉已经飘出了香味,道:“啊?我感染了风寒吗?”
素衣道:“这两日还是尽快养好,养好了方便上路。”
徐铭道:“你怎么知道我感染了风寒?”他自己都不知道。
素衣道:“主子说的。”
徐铭:“……”
苏薄和江意回来时,药谷里飘散着肉香。
素衣给两人留了肉汤和烤肉。
徐铭饱餐一顿,正摊在小木屋外晒太阳,看见了苏薄,道:“唷,回来了。屋里饭菜都有,吃完以后顺便把碗洗了,感染风寒的我不宜再做这些琐事。”
素衣道:“我洗。”
徐铭睨他道:“人家夫妻小两口过日子,要你凑什么热闹?”
素衣道:“他们过他们的,我洗我的,不妨碍。”
徐铭道:“所以说你不懂呢,过日子就是要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以为光风花雪月就够了么?去去去,给受风寒的我倒杯热水来。”
这一天里,徐铭在说“我”时,总喜欢加一个“受风寒”的前缀。
素衣听得莫名,不解地问:“你为何总是要一再提醒?还有谁不知道你受了风寒吗?”
不等徐铭回答,苏薄一本正经道:“上了年纪的人,身上有个痛痒,难免小题大做一些。”
徐铭撇嘴道:“那我不小题大做,咱们明天就启程回大玥去吧。”
苏薄看他一眼,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养好了再上路,不差这两天。”
徐铭好气又好笑地嗤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拆穿他。
亲兵们都散去了,午饭后,苏薄在厨房里洗碗,江意便把他洗好的收拾整齐,放回到碗柜里。
徐铭晒着太阳,时不时偏头往里面看两眼,见两人的身影在灶台前,十分的般配,他当然也就没打扰了。
晚上的晚饭也没徐铭什么事儿,是江意和苏薄在厨房里做的。
现在江意能下床走动了,在这谷里再多住几日,自是要与苏薄一起体验共同生活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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