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想了想,应道:“只要在一定的距离范围以内,小人可以一试。如若是让对方的战马失控发狂,不知可能帮助到军师?” 陆远问:“你有办法做到?” 马夫点了点头,道:“只要能保证对方的马都能听到我的声音。” 陆远大喜过望,以拳合掌道:“好,极好!如能让他们的马失控发狂,兴许他们自己便会中伤自己人,对我军而言更是一本万利!” 陆远拍着马夫的肩膀又鼓励道:“此次你若做得好,便是为我军立下大功,吾皇定论功行赏不怠。” 马夫抱拳积极昂扬道:“小人自当竭尽全力。” 为此陆远精心做准备,找准时机阻大玥骑兵于阵前对垒。 对面黑压压的骑兵,整齐肃穆、蓄势待发。 江意和苏薄骑马立于阵前,发现对面的东郢军全是步兵,没有一匹战马,就连将领们也都没骑马。 来羡蹲坐在江意的马背上,黑白毛发在阳光下油油发亮,道:“对面没马,看起来似乎有情况呐。” 如若以这样的悬殊差距,大玥骑兵万马奔腾一冲过去,就能碾压东郢士兵。 可他们哪来的勇气敢这样与骑兵对抗。 身后将领请示道:“总督,怎么办,咱们杀是不杀?” 苏薄抬手制止,示意先观察形势。 就在这时,从对面传来一道哨声,带着一种怪异的腔调。 骑兵们的马动了动耳朵,那哨声毫无疑问让这些战马听了去,战马动了动马蹄,有些躁动不安,开始动鼻子粗哼气。 马一躁动,致使整齐肃穆的骑兵队伍也跟着躁动。 来羡看了看周围战马的反应,连忙传音道:“这哨声不对劲,恐怕不是吹给人听的,而是吹给马听的。快些让马撤退。” 话音儿一落,苏薄立即下令后撤。 然而,那哨声突然调子一转,音调陡然往上猛升,变得极其的尖锐刺耳,又紧迫急切,像是在驯服和下达某种命令。 顿时骑兵的战马就驱使不动了,任骑兵们如何拉拽缰绳,它们都不肯调头后撤! 紧接着那哨声越来越亢奋,战马们也跟着亢奋起来,粗声喘气,嘶鸣,随即扬蹄而起。 亏得骑兵们平时马术精湛,才不至于被掀下马去。 可整个场面已经失控,持续下去,秩序大乱不说,必然伤及骑兵队伍自身! 退已经无法退了,更无法弃马,这个时候只要下马去,恐怕就会被乱蹄踢死或是踩死。 有战马已经发狂,开始横冲直撞,所撞之处皆人仰马翻! 那头哨声还在继续。 江意被苏薄及时从马背上拉拽过来,他臂力惊人,一手控马一手护着江意。 江意动作也迅速,在翻去苏薄马背上时顺势就抱着来羡一起。 混乱之际,江意低头凛色对来羡道:“来羡,你也会与这些马对话,想办法让它们冷静下来!” 在她话出口前,来羡已经在蓄力准备了。 旁人注意力都放在战马上没注意,但是她听见来羡机体高速运转的机械声。她生怕这个时候来羡被战马中伤,连忙弯身将它稳稳护在怀里。 后来就在来羡发出强烈声波以后,它的能源也一瞬间耗尽,瘫在了江意怀里。 江意知道,它发出的声波波及越广,所耗能量就越大。能这样一次性全部耗光休眠,说明它是用尽了全力。 顷刻间,声波荡及之处,犹如浪潮,掀起另一种声音钻入马耳,立时将它们混乱不勘的脑子给震住。 战马纷纷从失控中平复下来。 那声波余韵犹在,对面的哨声再难趁虚而入。苏薄一声令下,全军骑兵猛攻而上。 对面东郢兵大乱,后来那哨声断断续续,兵戈战乱之中根本再难以听见。 城楼之上,陆远见状,立刻派援兵出城接济。 那名马夫慌乱之际,控得一马,忙不迭调头往回跑。 后面东郢败兵陆陆续续得以逃生回城,但大部分都被剿于铁骑之下。 明亮刺眼的阳光下,风沙烟尘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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