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条以后,虽然是晚上,晒不了太阳,但素衣还是抱了来羡出来,去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可以看见军营里的营火和将士们庆功欢聚的光景。 素衣道:“今日的场景,也有你的一份。能看看也好。” 来羡确实觉得在营帐里待着挺无聊的,但嘴上也闲得慌,跟阿忱吐槽道:“这二楞子突然这么感性,我还真不习惯。” 随即来羡就看见营地里无数营火在夜里闪耀,将士们高呼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来。 虽然不能融入其中,却也深受感染。 阿忱和绿苔都在空地上坐了下来,陪着来羡一起,放眼望去,只见这辽阔山河里星火不灭。 江词被一众从前西陲军的部将兄弟们拉去喝酒,虽然他还不记得以前大家一起并肩作战的事,也不记得一起在军营里痛快喝酒的场景,如今他才回归几天,但是和将士们相处时的一幕幕,都让他感到格外的熟悉。 那种熟悉像是随着一天天一年年刻进了骨子里一般。 将士们因着他回来,也高兴至极,终于有机会酣畅淋漓地喝一场,哪能轻易放过。 于是江词也不客气,跟大家伙不分你我,喝个尽兴。 过去辗转的几年里,他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感到这么有归属感。 他无比庆幸自己,此生终于是找回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江重烈也被拉来喝了不少酒,就连江永成也不可避免地被灌了两碗。江重烈向来也是豪爽的,只不过终究不同以往,几碗酒下肚,就让他想起以往,跟这些兄弟们一起驰骋沙场时的岁月,不由满心感慨。 因而后来江重烈就悄然将自己抽离出来,成为一个局外人,看着西陲军将士们又与原京都军将士们拼酒。 两军其实早已不分阵营、融为一体。 军中将领们称兄道弟,打成一片,管他曾是西陲军还是京都军,关系都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同为大玥儿郎,同为大玥拼死奋战,而今活下来的都是血脉连枝,亲比家人兄弟。 后来,徐铭拿了壶酒来,问江重烈:“不知能否有幸与老侯爷共饮?” 江重烈就跟徐铭单独一桌坐,道:“喝就喝,不喝就不喝,不兴那些文绉绉的。” 两人也不像将士们那样大碗喝酒,而是小杯斟酌,更多的时候是看别人热闹。 苏薄和江意一出来,当即就被众将士给团团围住了去,免不了是要被灌酒的。 但是有苏薄护着,谁敢灌江意,都是他来挡。 江重烈感慨道:“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这等三军狂欢的盛况了。想当年,还是太上皇在世的时候,远征凯旋,兄弟们就像眼下这样,喝酒高歌,开怀大笑。” 顿了顿,又道:“孤身在外,虽无亲朋家人,可在场的每一名将士都是彼此的亲朋家人。军队打仗时同仇敌忾,军队得胜时欢欣鼓舞,三军上下无异心无猜疑,士兵服从将领,将领对主帅心服口服,这才是一国之军应该有的样子。” 徐铭道:“这样有军魂在的三军,如何能不打胜仗。” 江重烈叹道:“是啊,好多年不曾见到过这样了。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遍,也无憾了。”他看向被将领们围在中间的江意和苏薄,“我无能耐办到的事,他们办到了。” 徐铭道:“老侯爷也是为国征战的英雄,而今后辈承老侯爷之志,将其发扬光大,确实没什么可遗憾的。” 江重烈朗声而笑,与徐铭碰杯喝酒。 江重烈道:“你跟我讲讲,我们家小意与苏薄那小子之前所经历的事。” 徐铭道:“那些事可不适合当下这氛围讲啊。” 江重烈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权当是下酒。” 只是没想到,徐铭倒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讲给他听了,可他却听得埋头饮泪、掩面而哭。 好在他和徐铭坐在边角比较偏,才无人注意到。 江意出来走了个过场,发现了江重烈,就走了过来。 徐铭见状,连忙提醒了江重烈一句。江重烈歪过头去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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