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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她便已经有防着疫病的想法。</p>

    虽然燕云天气还冷，但春天马上就要到来，尸首腐烂，一旦生出什么病菌，正是最容易散播的时候。</p>

    预防万一，她是连着萧家军的尸体都是一并焚烧，而没有按照惯例拉回收敛。</p>

    可是，死的人毕竟太多，凤无忧收敛了靠近清平原战场附近的，可是对于卓天宁逃远之后路上散播的尸体，就没有办法了。</p>

    后来，她听身边的人报告说，并没有路上发现多少东林军的尸体，凤无忧还以为，是卓天宁是自己处理了东林军的尸体。</p>

    可听过晦九的说法之后，她却对这种想法产生了极大的怀疑。</p>

    东林溃兵之中有不少被牛马羊撞伤的，不少是重伤，就是当时可以支撑，在溃败之中，也定然会有不少人死去。</p>

    可是，并未听说东林军有大量焚烧或者掩埋尸体的举动。</p>

    那么，那些尸体，到哪里去了？</p>

    晦九就站在她的身边，面如土色。</p>

    又开始了。</p>

    曾经在蛮荒见到的场景，又一次看到。</p>

    可是，这里死的人，更多，更惨。</p>

    “你那里的人生病，是在有人死了之后？”凤无忧问道。</p>

    晦九颤抖着点头：“本来大家都没有事的，有个人突然死了，我们举行了祭祀，然后所有人都开始生病，所有人不断地死，还……还传到了其他的部落里……只有很少的人活了下来。活下来的人，都被带到了天岚……”</p>

    晦九说着，瞳孔又痛苦地收缩起来。</p>

    他们被带到天岚，也并不是就可以活下来，而是，另有别的用途。</p>

    他们没有死在那场可怕的灾难里，却死在贵人的手中。</p>

    “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凤无忧再问了一遍。</p>

    这些问题，她先前都问过晦九，可现在，又一次问起。</p>

    “打猎的时候死的。”晦九说道：“被一只山猪，顶穿了肚子。”</p>

    晦九的回答，和先前一模一样，没有半分不同。</p>

    凤无忧盯着他，终究没有再说话。</p>

    这就是东林的底气。</p>

    蛮荒爆发了强烈的疫病，大多数染疫之人都死了。</p>

    夏平宁不知如何发现，这些没死的人，活着没有事，可是死了，却会成为疫病新的传染源。</p>

    她把这些人带来了天岚，然后肆无忌惮地攻打西秦和燕云。</p>

    她并不是真的以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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