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得杀伤力大。</p>

    “阿蛮，你心里，有没有哪怕一刻，曾经有过我？”</p>

    他绝望地看着朵思蛮，眼底仿佛一片死灰，却仍带着一丝期待。</p>

    哪怕，他早已猜到了答案，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问出这一句。</p>

    朵思蛮看了他一眼，唇边都是血的样子让她也有片刻的动容，但她很快就收敛了心思。</p>

    “拓跋曜，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也根本不可能喜欢你！”</p>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拓跋曜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p>

    “阿蛮，你之前说过的，只要我能推翻拓跋烈，只要我能当上汗王，你就会和我在一起。我们会在草原上，一起幸福的过日子。”</p>

    这是那天夜里，朵思蛮被欺负的那天夜里，她趴在他的怀里，亲口对他说的。</p>

    一字一句，他连每一个语气都记得。</p>

    可是朵思蛮现在却对他说，从来……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他。</p>

    “若我不那么说，怎么能让大汗认清你的狼子野心？”</p>

    朵思蛮扑到拓跋烈身前：“大汗，我早就发现拓跋曜对你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忠心，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做了。可是大汗不用害怕，我和乞颜部会永远站在大汗这边。大汗你看，我不是来救你了吗？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你有帮助的人！大汗……”</p>

    朵思蛮一边说着，一边想往拓跋烈身上扑，却被拓跋烈一闪避开了。</p>

    拓跋烈盯着拓跋曜，语调嘲讽：“拓跋曜，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p>

    拓跋曜眼底的最后丝光亮也熄灭，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p>

    他这一生，就好像是个笑话。</p>

    “大汗……”朵思蛮向着拓跋烈小心靠近：“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吧……这都是拓跋曜自作主张，我从来没让他伤过你。这个小人，大汗一定要杀了他！”</p>

    若是先时，拓跋曜听到这话定然会难过至死，可是现在他的心已经死了，就算听到再难听的话，也不会再觉得难过。</p>

    “混帐！混帐！”图鲁朵远远的站在北凉军的对立面，虽然听不清里面说了什么，但看形势和朵思蛮的动作，也把里面发生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p>

    他的血直往头上涌，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p>

    刚才朵思蛮要死要活跟上来的时候，他怎么就没干脆一把把她打晕，居然让她跑了来？</p>

    “父亲！”</p>

    朵思蛮想要靠近拓跋烈未果，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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