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一直未曾停歇，拓跋曜挡住了第一支箭，但紧接着，就是第二支，第三支。</p>

    他把朵思蛮紧紧护在身下，短短一段距离，当凤无忧跑到他身前的时候，他的背上，已经有如刺猬一般。</p>

    “拓跋曜！”</p>

    聂铮出来时抽了一把大盾在手，将凤无忧一侧护得严实，而另一侧，也被萧惊澜随手挥洒，一根箭也射不到凤无忧的身边。</p>

    当凤无忧跑到拓跋曜身边，聂铮更是将大盾一立，狠狠插在几人前方。</p>

    萧惊澜手扔脚踢，周围原本倒下的一些尸首被他们全数扔到一起，组成了一道临时的矮墙。</p>

    “拓跋曜！”</p>

    凤无忧蹲在拓跋曜身边，刚要伸手拉他，却一下顿住。</p>

    拓跋曜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朵思蛮，凤无忧本以为朵思蛮会没事的。</p>

    可……</p>

    朵思蛮闭着眼睛，唇边流出一道鲜血，胸口也不再起伏。</p>

    在她胸口，钉着一支长长的箭羽。</p>

    这支箭不知是谁射的，力道极大，在穿过拓跋曜的肩头之后，又往前冲了一截，正正钉入朵思蛮的心脏。</p>

    “咳……咳咳……我到底……还是护不了她。”</p>

    拓跋曜自嘲地说道。</p>

    他一边呛咳，一边有血不住地喷出。</p>

    凤无忧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局面。</p>

    她在看到拓跋曜的选择之后，希望救他一命，所以就来了。</p>

    她和拓跋曜之间的距离不近，也猜到很可能来不及，但却没想到，连朵思蛮都会死。</p>

    而且，还死在拓跋曜之前。</p>

    若是这样的结局，那拓跋曜先前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p>

    “生死有命，我先带你走！”凤无忧没耽搁，再次伸手去拉拓跋曜。</p>

    拓跋曜有武功在身，虽然看着中了许多箭，但既然现在还有力气说话，未必就没有生机。</p>

    贯穿伤，在所有外伤里，说不定是最好治的。</p>

    只要没有伤到内脏就行。</p>

    “不用了，我活不了了。”拓跋曜指了指自己的胸前。</p>

    凤无忧这才看到，那支穿透了拓跋曜和朵思蛮的箭，并不是平行射入的，而是，有一个斜向下的角度。</p>

    它从后肩偏中处而入，向下倾斜，却从前胸穿出，然后再才射入朵思蛮的胸中。</p>

    一箭穿心。</p>

    真正意义上的……一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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