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无线电侦测车都被炸毁,军统最后一名成员在爆炸前大声喊道:“完成任务,撤离。” 随着他的叫喊,他在爆炸声中牺牲,下面的队友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开船撤离。 日军发了疯的一样在船上射击想要发泄心中怒火,可军统成员头也不回丝毫不恋战,但与来时人数截然不同。 捡起地上掉落的一个手电筒,魏定波朝着江面照去,有些尸体沉入水中,有些尸体浮于水面,血水将江面染得通红一片。 再回头去看船上,画面更是震撼,四处散落着尸体,地面被血水浸染,断臂残肢随处可见,血肉横飞仿佛到了每个人的脸上。 魏定波感觉脸颊有一丝温热,伸手抚摸一阵粘稠之感,手指拿与眼前指尖捏着之物是战士们的血肉。 一寸山河一寸血,此言非虚! 他们用年轻的生命保护的是更多的人,这两台无线电侦测车,或许会给抗日组织带来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或许会有无数人为之丧命。 此刻他们便用自己的性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为何不能等到车辆到了武汉之后再动手? 那是因为到了武汉就到了日军掌控的地方,街头巷尾路卡搜查不断,你想要携带炸药出现在无线电侦测车附近,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如果仅仅只是几个手榴弹,根本就不能完全炸毁车辆。 且还要考虑百姓以及路上行人安全问题,如果大规模的爆炸波及到无辜百姓,日军就会借此大肆宣扬抗日组织是恐怖组织,舆论影响也要考虑在内。 从怀中掏出一根烟,魏定波默默点燃,这是他的习惯,若是有同志战友牺牲与眼前,他便以此算作一炷香,为其送行。 只是魏定波此时的心情颇有矛盾,原先打入军统见到的更多是组织同志壮烈牺牲,与军统其实是有往日恩怨,可今日他将往日恩怨暂且放在一旁,只为这些为国捐躯之战士。 此时日军眼看被人跑掉,也不再发泄似的射击,开始救治受伤的宪兵。特工总部这里也是开始救治受伤的人,宪兵嘴里还骂骂咧咧说货物被炸毁,是特工总部御敌不利。 特工总部等人心中也是委屈。 最开始你们用机枪扫射,我们去了能干什么,后来人家绑着炸弹冲上来,你让我冲上去送死吗? 谁愿意送死? 谁不是想要活着! 可今日确实有人是奔着送死而来,特工总部之人也只能默不作声,忍受日军责骂。 帮派成员急忙开始灭火清理货船,然后加固被炸毁的地方,今夜注定无眠。 有江上巡逻队很快出现,宪兵告诉他们遇袭,让他们去追击,因为巡逻队是快艇,速度自然快得多。 可军统也不是傻子,肯定是在船划出一段距离之后,就会弃船上岸,怎么可能一直在水里那不是自投罗网。 所以江上巡逻队现在去追,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 货物没了,也就无需再小心,宪兵命令全速开船。 虽然东西被军统袭击摧毁,但魏定波他们这群人还要送到汉口去,且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调查一番岂能随意作罢。 将烟头扔在甲板之上魏定波抬脚将其踩灭,开口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怕死?” “你是军统的人你问我?”望月稚子今日心情不佳,至于为什么确认是军统之人,则是之前在战斗中,有人在身上炸药爆炸之前高声大喊。 “我虽是军统出身,可我看不明白。” “也是,你若能看明白,你也不会站在这里。” “看样子你现在是佩服他们?”魏定波问道。 “这样的战士,一样可以赢得敌人的尊敬。”望月稚子不得不承认,自己今日对军统成员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 甚至于她现在心中觉得,叛逃过来的人根本就算不上军统的人,毕竟真正的战士怎么可能选择背叛。 再看面前魏定波,方才贪生怕死之意表现的淋漓尽致,但你说瞧不起魏定波,可在那么危险的紧急关头对方还抓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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