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纪妙妙倒没像沈氏担心的那样,又要发作什么。
实际上,纪妙妙已是吐槽不能了。
她确实是听说了,纪绾绾在看医书,学医术的事情。
可她这才学了几天啊,就敢捋袖子上侯府去救人了?害人还差不多!永宁侯府,是存了心要换个少夫人吗?
纪妙妙一阵胆寒,侯门水深,可真不是说说而已!还好将来要嫁进侯府的,不是自己。她甚至感到一丝庆幸,就好像死里逃生一般。
母女两个对看一眼,沈氏倒不知道,她的内心戏,竟如此丰富了。
“这别是上门来算账的吧!”纪妙妙看向沈氏,眼里不无担忧。
虽说是纪绾绾惹出来的事,可她娘到底掌着中馈,说到底,这人也是她娘放出去的。
“可不关我事,我也拦不住她呀……”沈氏这话,越说越没底气。
她也实在是心虚,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就让纪绾绾跟着侯府下人们离开了。
沈氏没敢说出来,当时在她心里面,好像就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纪绾绾真的能将人给救回来似的,又或者,如果纪绾绾真搞出什么事,不是正好让老太爷看看,他最疼爱的孙女儿,到底是个什么德性,要干脆能黄了和侯府的亲事,就更好了,他们纪家,可不止纪绾绾一个孙女儿,就算不能结亲,沈氏也抱定了看好戏的心态,反正这事儿与她,并没什么妨碍。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是没有真情实感地拦过的。
可是现在,侯府的人真的上门,沈氏又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母女两个说着话,脚下也没闲着,沈氏很快就亲自出面,接见了侯府来人,哪怕是纪老太爷,也不至于会怠慢了侯府的人,沈氏自然也不例外。
侯府管事见着沈氏,先是行礼,继而很恭谨道:“小的奉我们家侯爷、夫人命,前来向二太太道一声叨扰,六姑娘近些日子,就先不回来了,且在我们府上小住几日,还望太太首肯。”
这是要遭!
沈氏听得心里咯噔一声,她是盼着纪绾绾倒霉,可到底算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不想她真被侯府的人困住,或打死了,纪老太爷那里,她就先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留着她干嘛?若是绾绾做错了什么事,也是我教导无方,有什么,且都冲着我来,还请侯爷、夫人,莫为难她一个小女娃子。”沈氏道。
察觉沈氏态度的改变,那管事先是一愣,随即很快明白过来,怪自己没有交待清楚。
“太太莫要焦急。”侯府管事道,“六姑娘留在侯府,并非是因为做错了事情,而实在是我们侯府有求于她。”
“侯府,还能有求于她?”纪妙妙难以置信道。
那管事被这般盘问,有些不悦,他未理会纪妙妙,只对沈氏道:“六姑娘稳住了少夫人的病情,只是少夫人她沉疴难愈,短时间内难见安稳,所以这段时间,还是要六姑娘多费些心神了。”
侯府少夫人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近年来各地名医看了无数,各种药材药方也吃了无数,这些事情,沈氏自然是有耳闻。她甚至都清楚,这些日子少夫人发病,侯夫人一面请人找大夫,一面命人备后事。
最后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求到纪绾绾一个小丫头的身上。
可那小丫头,才接触医术多少天,竟然还真的能将人救回来?!
这是什么,天纵奇才吗?!
管事走后,娘儿俩你看我,我看你,还是长久没能回过神来,那神色,活像是见了鬼似的。
纪家后院。
小厮没好气地将药液倒进浴池,又将裴四郎这一整个大活人搬进池子里,正要捂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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