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说赶出来倒好。那些个弟子天天累死累活做功课,起的比鸡早,混的比狗惨。哪像咱们杂役这般轻松。
天天饭堂里做出的菜食,咱们先吃第一口。每日就那么丁点儿的活计,只要做完,剩下你就可以随意找处晒太阳。
不止这样,每个月的薪水还高。我跟你说,自从来到阴山簿做起杂役,现在就算是让我当天王老子,我也不换。”
这大脑壳说话还蛮有意思,他的年纪已经50出头,样子颇有些精明,平时也是油腔滑调的,他在阴山簿待的时间长,因此跟每个道众关系处的都蛮好。
一路上,他简直对我扯开了话匣子。说了好多阴山簿内有意思的事儿。
“唉!小兄弟,你知道不?咱们阴山簿里,这掌门和各个堂主身上都有好多怪癖呢!”
“啥怪癖?”
“就说咱们掌门,他之前有个外号,叫徐五憋!
咱们掌门出身好,大户人家的小少爷,小的时候如厕身边都有好这个娇俏的小姑娘伺候着。
据说,他们大户人家上厕所,都不是蹲着上,而是坐着上。
有那包着金边儿的大号恭桶,恭桶上垫上软金色的垫子,想要如厕时,脱下裤子,往软金垫儿上一坐。嚯!那叫一个舒爽。
后来,咱们掌门来到阴山,一个人背了五六包大行李,尤其还专门背了一个恭桶上山。
其余的弟子们如厕,大都去茅房,小号就就地解决。咱们掌门偏不,无论他在哪,都得紧忙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坐在工桶上,才能上出厕所来。
有一天,他的七师弟整他……!”
听到这里,我突然整个人愣了一下。徐虎诚的七师弟,那不就是马啸山么?也就是改名换姓之后的马小山,我的师傅。
“他七师弟怎么了?”
我连连发问。在这阴山簿,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及我师傅的生平事迹。我的心中满是兴奋。
大脑壳一边捂着嘴,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儿。然后拍着大腿,对我继续讲道。
“他七师弟当初整咱们掌门,偷偷的把掌门的恭桶给藏了起来。
然后,咱们掌门没有恭桶,愣是连如厕都不会了!
放水还好说,站着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就放了。一到该大号的时候,咱们掌门就硬憋着。就这么整整憋了四天。
后来,他七师弟一想,这也不是个办法呀!他还就不信见不着咱们掌门蹲着上厕所,所以,就偷偷在掌门的伙食里加了一点料。
拿着巴豆粉混着玉米面儿,给他熬了一大碗厚厚的玉米面粥。
咱们掌门喝了这碗巴豆粥,那真是天崩地裂,再也把持不住。可他愣是不会蹲着如厕,又找不到恭桶。
就在第五天的早上。掌门实在没了办法,偷着把老掌门房里的花盆给偷了出来,把里面的花给拔了,坐在花盆上,舒舒服服的解决了三急问题。
也就是从那天起,咱们掌门就得了一个外号——徐五憋。没有恭桶,愣是憋了五天不如厕。
不过现在好了!当年的这些事情,阴山簿里现在嫌少有人知道。当年那七个比我年纪没小几岁的小崽子,一个个死的死,亡的亡。现在只余下了三个人。
徐五憋也当上了阴山簿的掌门,这外号自然没有人会再叫他。就算到现在,那掌门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大号刷着金漆的软垫恭桶嘞!”
大脑壳儿一边说着这些经年的往事,神色之中都是对以前的眷恋。
也是他今年五十多岁,看着他这个年纪,上阴山簿估计也有三十多年。
眼见着阴山簿里的弟子们一波换一波,自己也从懵懂少年,变成了一个半大糟老头子。
想来,这其中种种定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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