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
我继续摇头。
“在我们上西村儿,就有一户人家,本来他家也算富裕。只不过男人好赌,最后把田地房屋都输光了,就连自己的婆娘都没留住。
反正我娘从小教育我,酒色财气四个字,还是莫要沾的好。
最最重要的便是不能碰赌博。”
上西村的所有村民都知道我娘的出身,她原本是个窑姐嘞!在县城的艺馆儿里,弹琵琶,支局子,开烟档。那从前的艺馆,必定是酒色财气均占。
娘从前常对我说,最不能碰的便是一个赌字。
那些整日流连在牌局里的人,赢了的拿钱咧些嘴笑,输了的哭丧着脸继续下注。
老话讲的好,多赌必输。无论你是神仙鬼手,还是八方阎罗。只要沾了这个赌字,没有不输的。今儿不输,还有明儿个。不落得倾家荡产,谁能收了手。
便如同江南民间的一首民谣,《劝赌歌》一般:
“正月雪花纷纷扬,流浪汉子进赌场,
赌起钱来全不顾,输去田地怨爹娘;
二月杏花出园墙,婆娘劝赌情义长:
劝侬家公勿要赌,做个安分种田郎;
三月桃花正清明,姐妹劝赌泪淋淋:
劝侬哥哥勿要赌,勿负姐妹一片情;
四月梨花白如雪,大小叔伯劝侄辈:
金山银山双手挣,赌博铜钱勿发财;
五月榴花开满树,翁公翁母劝女婿:
多为婆娘儿女想,赶快逃出豪赌阵;
六月荷花闹池塘,娘舅上门劝外甥,
横劝竖劝都不听,手拿柴棍打外甥;
七月粮食结满地,家家户户收谷粒,
输得粮仓无有米,深夜哀嚎头戗地。
……”
娘见多了在牌场之中输得倾家荡产,最后不得不卖儿卖女,把女儿送进艺馆的烂赌客。
女儿家的贞洁名声,从进了艺馆那一刻起,便把这辈子都糟蹋了。
就像娘,明明拼了命地逃出了那肮脏的地方。可因为之前种种,让她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好在我们上西村埋于深山之中,民风也算淳朴。并没有太多沾染酒色财气之事。
因赌博输的倾家荡产的也只有那么一户,还是在我很小的年纪,早都记不大清了。
不过,我知道。只要是娘对我说的话,那便准没错。
这天底下从没有坑儿的父母,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却觉得并不尽然。
百年树木,毁于蚁穴。可以燎原的烈火,不也都是从星星点点开始烧起的吗?
我只冷眼的看着这些人在地上推桌子,摆牌局。旁人的心思你管不得,只要能做到独善其身便好。
小孙一见我如此无趣,也没有了拉拢我的兴致。
他从炕上弹下,伸长着胳膊,指着其他人道。
“给我们留个位置啊!我今天左眼皮一直跳,点子必然好,看我今天不大杀四方。”
他说着,扭过头儿,随意瞄了我一眼。
却正撇见被我放在墙角里,昨天剩的那半袋儿糖炒栗子。
“嘿!你小子,还藏着好吃食呢!”
我连忙解释。
“这是昨天刘师傅给我的,……。”
我刚要继续说。
那小孙已经如同长臂猿一般,把这袋糖炒栗子拿在了手中。
我连忙高呼。
“不能吃……。”
我想说,这些糖炒栗子,已经全部被我放在嘴里匝过了。一个一个的都沾过了我的口水。我把他们留下,是为了今天熬栗子面儿粥的。
小孙已经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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