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也是临近傍晚。这些小弟们都下了课。
只剩下严七崖一个人,陪着我坐在三清供庙之中。
这几日我正在学习《论语》,曾听闻,半部论语治天下。我现在已经把大部分的简单文字都认识的差不多。因此已经开始读一些浅显的书籍。
严七崖算得上是文武双全,我的手中攥着那一卷论语,正读的头大。
严七崖见我如此用功,拍拍我的肩膀,打趣我道。
“怎么?你比我们这些正经的弟子们还要努力,将来还是想着要考状元怎么的?”
我回。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考状元已经取缔了!要是还在以前的旧时候,说不定我好好的寒窗苦读个十几年,也能让自己奔个好前程,做个一官半职。”
严七崖道。
“别人都说学习读书靠天分,我却觉得不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资聪慧之人,不过都是刻苦用功罢了!
那些成功的人,不想将自己的经验传授于人,然后便编出了一个天分的理由。想来,不过是不想让旁人超越他们!”
听到这儿,我不禁反问严七崖。
“你在阴山簿之内,门门功课都是第一。难不成靠的不是天分吗?”
严七崖听了我的话哈哈一笑,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倚在我的肩膀上。随意的抻着懒腰,好不惬意。
“我同你讲个故事。就在小时候我们家的附近,有一个专门练把式表演缩骨功的手艺人,那人姓曹,身子骨瘦瘦小小,他们家祖传三代都会练缩骨功,平日里就在桥头街市上表演。
日子过得安稳又惬意。他们家祖孙三代,每日只需要去桥头街市表演两个市场,他们可以将自己的身体收缩,穿进小孩子的衣服之中。
也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全部穿进一个只有手腕粗细的手镯之内。
因为这样的绝技,他们祖孙三代每天不用很辛苦,一日只需工作这两个时辰,每天便可以赚到三五块。
这样的薪水,在我们家那一片儿,简直是整个县城的首富。
于是,便有旁人问他们。你们这么有本事,这缩骨功的绝技可不可以也教与我们。
那家的主人便回复。
唉!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绝技,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人天生身材矮小,骨头生的也比常人软一些,所以才会能端得起这样的饭碗。我们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实在是交不得啊!
所以,我们所有的人都认为,缩骨功便是他们家人的天赋,是常人学不得的。
可是因为他们家与我家住的相邻,我和他家的孩子几乎算是自由一起长大,所以也只有我知道,他们家会的缩骨功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天赋,那是靠命才能练出来的绝技呀!”
关于这缩骨功的本事,我从前也是曾听人提起过的,说是会缩骨功的人,可以将自己身上的全部关节随便拖拽,他们的骨头都是水做的,可以任意地扭曲变形。
于是,人便变得不像人,像蚯蚓,像蛇,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这样的能力,也有一些实在的好处。比如说倒斗。
一般墓地洞穴的入口较小,常人的身躯根本不可能随意通过,只有这些会缩骨功的人,他们可以将自己的身躯扭曲成长长的细条状,然后随意的在孔洞之间来回穿梭。
据说,就在这四簿三司之中的珎墓司,便有那会缩骨功绝技之人。
我问严七崖。
“人体的骨骼生来硬朗,像那些水做骨头的人,不是天赋又能是什么?”
严七崖闻言哈哈一笑,将自己的脑袋都枕到了我的腿。一边戳着鼻子,一边为我缓缓解释。
“便说与我那自幼一起长大的邻居!为了传承他们家的绝技,我那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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