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分成了两半,一半儿递给了严七崖,另一半儿就赏给了麻杆子。
“你瞧瞧你瘦的,每天跟着你大爷在饭堂应该吃香喝,怎么也不见你长肉!这半个鸡腿你就偷着包回去吃。也不用跟旁人提起,放心。现儿知道你向着我,今后只要有现哥一口肉吃,就绝对不会让你喝汤。”
“那怎么行?”
这麻杆子虽然表面上拒绝,可是他那一双眼,早已经幽幽的放着绿光,盯着这鸡腿儿,就如同整整饿了十几天,濒临灭绝的饿狼一般,整个身上的汗毛都是竖起的。
我道。
“跟现哥我你还客气什么,让你吃你就吃。现哥我说出的话,还有收回来的不成?”
麻杆子见我如此,也不好再做推托,直接用手抓起了大块的鸡肉,一股脑的就往自己嘴巴里塞。
“啊呀……!真想嘿。”
麻杆子一边吃着一边傻呵呵的偷笑。想来,在这个世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那些大户人家天天山珍海味,鸡鸭鱼肉。就连身旁养的畜生也是能啃上大骨头,喝着肉汤。
可是剩下的这些大多数的贫苦人,往往是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半点油腥,甚至连过年的时候,包的饺子也是全素馅儿的。好不容易混上了二两荤油,也要每天一小点儿,每天一小点儿的放在炖菜之中。二两荤油能够足足吃上小半年。
今天,麻杆子终于在我这里解了馋。
我一边看的吃着喷香的麻杆子,一边闲来无事的同他扯闲片儿。
“你们这些小杂役,平时风声最灵敏。我问问你,最近这阴山簿之中有没有什么好奇的新闻,说来与我解解闷儿!”
那麻杆子的小眼珠子在眼眶里面一打转,寻思片刻,然后同我道。
“也没啥大新闻,只不过有几件小事儿。”
“啥小事儿,说来听听!”
“马厩里的母马下了两头小马驹。有一个天生带着残疾的,左前腿有毛病,跑不起来。咱们掌门就下命,把那个残疾的小马驹给烤了!
然后偷着和大师伯,六师伯,还有八个堂主一起吃了一顿烤马宴。”
严七崖一听这话,忽然之间拍了一下脑壳。
“我说呢!是不是就是前天的事?”
那麻杆子闻言点点头。
“对,就是前天。”
严七崖道。
“我说前天掌门神神叨叨的,非要召集八大堂堂主开大会。说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研究。
咱们堂主去去了整整一夜,回来的时候喝的脸色微醺,一直不停的打着饱嗝。
当时我们还寻思着呢,这开大会竟然还能饮酒管夜宵,原来,是背着我们这些当弟子的偷吃烤马宴去了!”
我闻言,也不禁微微一笑。这个徐虎诚,就会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这一招儿倒是甚好,把阴山簿里的头领都搞得俯首帖耳。
上头的人吃肉喝酒,剩下我们这些底层的人,只能顿顿的吃着白面馍馍。
那麻杆子又道。
“还有就是大师伯身边那个随身的小弟子,这几天儿整日的往山下跑。我们都说,他好像在山下偷着娶了一房媳妇,天天上赶着回家会娘子去呢!
那天,我还亲眼见着。那小子从山下拿了好些东西上山,一个人偷偷摸摸,神神秘秘。连走路都是挑小路,背着光。生怕让别人看到。”
大师伯身边的小弟子,我想这个麻秆子说的应该是鹏安。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岁,面上蓄着黑青的胡茬,身材有些微胖。平日里,我们都管他叫大胡子。
想当初,我被徐虎诚赶下阴山簿,就是这个鹏安奉了大师伯之命,从山上急急地跑下来,又把我带回了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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