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文的考核,虽然也是关于《汤头歌诀》,只不过他却变了一个问法。
苏玉文那没有一点表情,冷冰冰看着让人浑身汗毛发抖的脸上,朱紫色的阔口慢慢蠕动。
他一字一句的发问,声音中的狡黠,一人把这提问的难度表达的不言而喻。
“我问你,一个四岁的孩童身上得了火疮,该服用什么药汤?”
这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提问的方式,孩子身上生火疮,用的该是泻火之剂。我竟可以突然地反映出这苏玉文问题之中的玄妙,看来每日读书倒是也有一些好处,不知不觉中,我倒是学会如何举一反三了!
那田二牛听了这个提问有些心慌,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心,额头上也生出了一圈细细密密的薄汗。
忽的,他终于也反应过来。
“要用泻火之剂。首当其冲便是黄连解毒汤。
黄连解毒汤四味,黄柏黄芩栀子备。
躁狂大热呕不眠,吐衄斑黄均可使。
若云三黄石膏汤,再加麻黄及淡黄。
此为伤寒温毒盛,三焦表里相兼治。
栀子金花加大黄,润肠泻热真堪倚。
或者是附子泻心汤。
附子泻心用三黄,寒加热药以维阳。
痞乃热邪寒药治,恶寒加附治相当。
大黄附子汤同意,温药下之妙异常。
还有半夏泻心汤。
半夏泻心黄连芩,干姜甘草与人参。
大枣和之治虚痞,法在降阳而和阳。……。”
田二牛接连一口气背出了六七首药方,忽然之间,我却觉得这考丹鼎司并也不难,拢共作那么320首七言律诗,只要将这些诗词如数背出。任萍你婚一百种提问方式,答案不也是那些标准的诗词嘛!
我这一边还在暗暗的为田二牛过关而感到庆幸。却不曾想坐在上头的苏玉文狠狠的一拍桌案。
他的脸上仍旧是那般的面无表情。只要却冷冷地说出了两个大字。
“不过!”
“为啥?”
我简直和田二牛一起发出了同样的质疑。只不过田二牛的声音较大,我的质疑只是默默的埋在心中。
不过就是一些泻火之剂,田二牛说的明明都对,为何会不过呢!
苏玉文继续摆着一副万年不变的方块脸。
“何为医,善用药,懂得用药,针对不同的病人,不同的患者会使用不同的药方。
我方才向你提问,一个四岁的孩童得了火疮,该用怎样的方剂!
你却依样画葫芦的,把那泻火之剂从上到下如数背出。
可是你却不成想,你方才背的那四五篇药剂。黄连解毒汤,附子泻心汤,半夏泻心汤,凉膈散。这些汤药,哪一味期中没有大黄,硝磺等物。
四岁的孩童,用如此凉性强烈之药物,几副汤药下去,火疮治不治得尚且不说,你岂不是会活活要个这孩子的命!”
苏玉文越说下去,他的声音越愤怒。可是,他那一张惨淡的面孔之上,仍旧丝毫不动声色。
我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天生的麻痹面瘫之症,究竟可以怎么做到,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庞上,除了一席紫红色的嘴唇可以蠕动之外,其余的五官部位竟能做到如此的安安稳稳。
苏玉文言语之中早已义愤填膺。
“我家先主再世时常言,不过只有五个大字,医者父母心。医者,有能力者救人,胜造七级浮屠,修的是大世造化。没能力者害人,荼毒人命,小病治伤,大病治死,那就是人人口中所说的庸医。
而你,只晓得死记硬背,完全不懂得变通。只知道把这些《汤头歌诀》药方捡起来随意抄用,却不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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