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知道张大哥此时的心中一定有了自己的想法。我问张大哥。
“您是不是知道了这怪病的由来?难不成真的是什么诅咒吗?还是和那个沈凤鸣毫无关联?”
张大哥回答道。
“我觉得诅咒之事实在应该算不上,不过,既然这个怪病是在沈凤鸣死后蔓延开来,说不定这个怪病真的和沈凤鸣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张大哥说到此处,突然之间眼珠子在眼眶里一转,好似想到了些什么。
他连忙回身问碧云姑娘道。
“姑娘,你一直说你们村头有一口枯井。所有不贞洁的女子被乱棍打死之后,都会将其尸体置身入枯井之中,那你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看一眼那口枯井!”
碧云姑娘闻言点点头,她自从和我们讲起封家村的往事,便苦痛的一直坐在地上。
现如今,一个人慌忙的挣扎起身,栾平安见着这女子蜷缩在地上,好不容易。便准备伸出手去帮忙。
却不曾想,这栾平安的双手刚一伸出,便把碧云姑娘吓得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张大哥见状,急忙制止道。
“平安,你不得碰人家!让碧云姑娘自己起来,女子名节为大。”
栾平安好不委屈,连忙解释。
“我,我……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扶你……。”
唉!实在是没有办法。这12块贞洁牌坊根本就不是猝立在封家村的村头,而是结结实实的长在了封家村每个村民的心中。
俨然到了这种全体村民身患怪病,人之将死之际。那封老汉昨天仍口口声声让自己的女儿重视名节,否则就拉她去填井。
碧云姑娘生生念念的怨恨着这12座贞节牌坊,说这贞节牌坊是害死无数村民的根由。可是她仍旧面裹白布,才敢与我们相见。并且在她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向自己伸出双手之时,本能性将自己吓得连连后退。
这12座贞节牌坊,已经结结实实想在了整个封家村所有村民的心中,根深蒂固,再也拔不出去。
碧云姑娘自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然后带着我们往村头的枯井边走去。
这一路上,她一直与我们这三个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时不时也会与我们攀谈,但他的目光从来都是直视前方,不肯直视我们的双眼。
那栾平安走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耳旁小声嘀咕。
“你说这碧云姑娘究竟长个啥样子嘛!这要是换一个男人,穿上她这一身的打扮,然后脸上围起一个白布,同她一起站在我的面前,我都分不清谁是谁!”
我只能连忙制止他的讨论。
“在这个村子里,还是不要随意议论人家女子的好!这不是咱们阴山簿,可以说着荤腔,谈哪家的闺女白不白!”
不知为何,从前在阴山簿里听到郝大兴,栾平安他们这些人谈论女子的时候,我只觉得这些男人一个个憋的难受,轻浮不堪。
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闭塞沉重的封家村里,我却愈发的怀念起从前那些时光。觉得那样才是有人情味儿,舒舒坦坦的日子。
我的耳边仿佛又想起了栾平安唱的那首陕北民谣。
“圪梁梁光光任你走,一夜里三次你吃不够。村东的河水哗哗地响,妹妹我要讨你当婆娘。
花瓣瓣落下果子熟,要生个娃娃满地走……。”
还有我们前几天,一行人在马车之上,郝大兴调侃的吆喝栾平安道。
“平安,你们原上的姑娘俊不俊?”
“俊!”
“你们原上的娘们儿白不白?”
“白!”
“你们原上的女子浪不浪?”
“浪的很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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