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麻绳,多少一些越长越好。我想要下入这口枯井井底,看一看这怪病的来源,是不是跟这枯井有关。”
碧云姑娘闻言,连忙踮的自己的一双小脚,慌乱的跑回村内,然后挨家挨户的为我们收集麻绳。
栾平安有些担心。
“堂主,你真的还准备下到井底下呀!这口枯井年头这么长远,在上面望下去又是深不可测。我只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
张大哥打断栾平安的话。
“咱们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咱们那12条兄弟的命,现在不仅是二那12个兄弟,或者就连你,我,或者是施现,说不定再过几天也会出现这种怪病的症状。
还有这已经死了9/10的封家村里剩下的村民,我们当真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村子里的百姓全部灭亡吗?”
栾平安闻言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嘴巴一鼓一鼓,嘟囔着吐槽道。
“那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自找的,让他们信奉什么贞洁牌坊,把一个好好的痴男怨女祸祸成那个样子。有今天这样的结果,还不是他们的报应!”
我倒是与栾平安持否定观念。
“如果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是自己应得的报应,那么我觉得有报应的,也该是那些将贞洁二字强迫压在妇女身上的男人的报应。
这个村子里的女人又有什么过错呢?村子里的这些女人们,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百十年的时间,饱受父兄和自家丈夫的压迫。
就如同那封老九远嫁的三个女儿,他们已然嫁了出去,可是即使得到自己父母的死讯仍旧不肯回村。只是让自己的男人们回村里分割财产。
我想无论是生活在这个封家村里的女性,或者是已经嫁出去的女性,大抵都会对这个村子有着深深的怨恨。
更何况这场怪病,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啊!就像碧云姑娘,她的母亲和大嫂二嫂。以及那大哥大嫂所生下的三个孩子。
她的二嫂不过刚刚过门半年,也是从别的村子里嫁进来的新媳妇儿。却不曾想,一进这个村子便得了怪病,一命呜呼。
还有那些尚未长成大人,仍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或者咱们便想想碧云姑娘,碧云姑娘又有什么错呢!他们不过都是那12座贞节牌坊之下的牺牲者……。”
或许是因为听我说话,听到了动情。又或许是因为栾平安嫌弃我有些太过墨迹。
只见栾平安冲着我和张大哥摆了摆手。
“好了!不就是下井嘛,下就下!不过堂主我要陪你一起下去,咱两个人之间相互有个照应。”
张大哥瞬间摇摇头。
“不行,你得负责在上面拽绳子,你如果同我一起下去,只凭着施现和碧云姑娘两个人,倘若守不住麻绳的话,那咱们两个人不就生命堪忧了吗?”
听到这个话,我的心中有一些失意。原来在张大哥的心中,我是如此的不堪,就连一条麻绳都会守不好。
我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眼睛簌簌的眨巴着,脸上的肌肉也忍不住的一抽一抽。
张大哥见到我这个样子,似乎已经猜出了我的心中所想。他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道。
“施现,你不要多想。这个枯井深不见底,枯井越深,等我真的到达了井底。将来拽绳子就要费更多的力气。
大哥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担心你的身体和臂膀。”
我完全能够理解张大哥的想法,谁让现在的我就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我大抵也不会比那个碧云姑娘多几分力气,或者说不定,现在的我连个娘们儿都不如呢!
少倾,碧云姑娘拖着好多麻绳回来,这重重的麻省跟在他的身后拖行,如同一条一条巨蟒。
碧云姑娘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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