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齐君临去碰触，雪白如珍珠的贝壳缓缓打开，里面出现一尊小巧的金色地藏菩萨坐像。是女子形象的地藏菩萨，表情平和安详，在她的手中拖着一只转轮，上面有六种不同的表情面孔，只看那些面孔的样子，齐君临脑中就出现了：慈悲、嗔恨、智慧、傲慢、解脱、怀疑的词汇。

    “这就是轮回吗？”齐君临伸出手点向转轮。

    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齐君临的手指，菩萨像缓缓抬头睁开眼睛，向齐君临露出一个慈祥温和的笑容。

    梦境再次切换，地藏菩萨金身高耸入云，齐君临则变得无比渺小。

    齐君临抬头看向低下头，表情依然慈祥温和的地藏菩萨，朗声说：“我不习惯被人俯视。”

    梦境再次切换，齐君临与地藏菩萨像等高互相平视对方，菩萨依然慈祥温和，齐君临的表情就不那么友善了。

    “我只是一枚袖钉，一件道具，施主何必苦苦相逼。”菩萨不开口，柔和的声音自然出现在齐君临脑中。

    “不问清楚，用起来不放心，告诉我，怎么规避使用时的不良效果。”

    “一啄一饮都有因果，有得必有失，天地间没有十全十美，施主起了贪念。”菩萨依然柔和慈悲。

    “既然是道具，就是给人用的，那有乱收费的道理。”齐君临眯起眼睛，用属于窥秘者眼睛的能力看向菩萨。他脑海中又响起一声惨叫，就是陈兵的声音，这位死了好多次的修罗，这次应该是死透了。

    齐君临感受到一股悲凉的精神力波动扫过，但是他依然看不透菩萨的本尊法相，等级相差的太多了。

    在陈兵残破的记忆碎片里，齐君临隐约看到一个“汤”字。写法很岛国话，让齐君临领悟到窥秘者产生的一种可能性。

    ……哈，原来是这么产生的，还真是男性的福音。

    齐君临在眼睛上摸了下，将窥秘者残存的属性清除，他已经掌握了相关技巧，用起来不会有副作用。

    菩萨叹息一声，不在慈悲柔和，很无奈的说：“我是明码标价诚信经营，你可不能诬陷我，当年虫谷祖神都没有你这样的蛮不讲理。我可以把所有规则都告诉你，但是要更改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选择封存我，但不要想要毁灭我。”

    “什么吗？”齐君临顺着菩萨的话问道。

    “因为我被砸碎时，直径三十公里的范围内因果律会被放大，等我从新聚合后才能恢复原状，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百八十年时间。”

    “所以呢？”听上去并不是很危险。

    “因果律被放大的表现是情绪被放大。”

    “菩萨说的对，因果循环等价交换，才是好的。”齐君临放弃了砸烂袖钉的打算，他不希望西南变的比龙城还乱。但是换一个角度考虑，这还是一件很有杀伤力的武器，只要侵入敌国，在目标附近把袖钉砸烂，至少一百八十年内都不会消停。人心多变，人性凉薄是很恐怖的。

    袖钉感觉到齐君临的恶意，稍微妥协道：“其实因果并不是不能抵消的，比如心怀善念广学多闻，正自身遵三归五戒十善四摄六度，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因果业障，安全使用。”

    ……就是说，我得出家当和尚？这不就是最初看到袖钉时，说明的负面效果吗？

    齐君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离开过西南吗？”

    “没有，我总是会回来的，这里是我的根。”

    或许历史上那个信奉佛教的国家大理国，就是被这枚袖钉影响，才会变成那样的一个样。

    齐君临没有继续询问下去，他没有改变一件秘法道具底层逻辑的方法，窥秘者眼镜不行、书梦者圆珠笔也不行。

    齐君临主动脱离梦境，在外面唤醒了昏睡在地上的吴龙和冯凯，吴龙还以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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