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p>

    狼狈、凄惨。</p>

    这是乔桑榆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形容。</p>

    “我都听到了。”乔桑榆喃喃地重复，目光却依旧停留在肖羌的身上没有移开，心尖一片复杂。肖羌的“招供”她也听到了，肖羌本身有罪她也听到了！但是在这件事中，肖羌本身是无辜的，她看到的，不过是个质朴瘦小的老人……</p>

    祁漠的‘逼’问方式，她有些接受不了。</p>

    “我……我是吓唬他的。”顺着乔桑榆的视线看了一眼，他有些了然，试图解释。</p>

    乔桑榆却在口袋里上下翻找，最后一无所获，只能闷闷地朝他伸手：“祁漠，你带钱了吗？”</p>

    他连忙掏出钱包给她。</p>

    乔桑榆‘抽’了几张一百块的出来，主动往屋内的人走过去。肖羌受了大惊吓，感觉到乔桑榆接近，已摆着手连连后退：“别问了，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别让我去坐牢，我知道错了……”</p>

    话未说完，乔桑榆已拉过他的手，把几张一百块塞到了他的手心。</p>

    “大伯，算是赔你的酒钱。”乔桑榆安抚地笑笑，“我说过，我们没有恶意的。你脖子上的伤……你去看看医生吧。”</p>

    “诶，好好好！”</p>

    肖羌一个劲地点头，只盼着赶紧把这些人都送走。</p>

    乔桑榆这才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p>

    她的脚步很快，有种故意躲闪的意思。</p>

    祁漠同样快步在后面跟：“桑榆，我没想要伤他，他脖子上的也只是皮外伤，只是吓唬他的……”他竭力想向她说明，刚刚选择动用武力的时候，他还特意支开了她，只是没想到她就站在‘门’外听着。</p>

    他知道这一幕对她的冲击力。</p>

    她毕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也不习惯这样解决问题的方式。</p>

    “我知道的！”乔桑榆点着头回复，语气尽量显得平静，目光却躲闪着不敢和祁漠直视，“我知道的啊，不这样的话，他根本什么都不会说的。”</p>

    这只是一种‘逼’问方式，警方有时候也会用啊！</p>

    如果像她那样一口一个“大伯”地求，可能到明天早上，都得不到任何进展。</p>

    乔桑榆如是安慰着自己，找出一千一百个理由说服自己，可是心底……还是莫名地接受不了刚刚那样的情景。</p>

    “桑榆？”</p>

    “上车吧。”她不想多说，“我们走吧。”</p>

    ***</p>

    归程，一路无话。</p>

    乔桑榆坐得距祁漠远远的，几乎整个人都缩在的座椅的角落，大半个身体还靠着车‘门’。</p>

    “坐过来点？”祁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邀请她，乔桑榆没动，他便主动往她的方向凑了几分，长臂一捞，将她抱过来安置在自己怀里，旧话重提，问得直接，“刚刚的画面接受不了？”</p>

    其实对肖羌的，根本算不上血腥。</p>

    她只是看到了他的另一面。</p>

    “祁漠，我累了。”她不想谈，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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