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是谨慎又警惕的：军火……他是怎么知道的？乔天擎这个人，着实不容小觑。</p>

    想到这里，祁漠无声地抿了抿唇，又回头看了眼乔家的方向，心里不免担心：如果乔桑榆也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她会不会再接受他？现在乔天擎既然已经知道，那距离乔桑榆知道，不过是一个“告诉”的距离。</p>

    “军区的隔音效果很好。”乔天擎没理会他，已径自撇开他往那幢黑色的房子里走去，“这里的屋顶炸了，她也不会听见。”</p>

    他已走入了那幢房子。</p>

    祁漠想了想，终究抬脚跟了进去……</p>

    乔天擎开了灯，视野内光线大亮。</p>

    房子内部的空间很大，里面是个射击训练场，对面清清地放着移动靶，而这边的桌子上则放着各种各样的枪。白天练枪的人已经散去，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弹药味道……</p>

    乔天擎随手地捞起旁边的一把03步枪，上前走到射击位，打开控靶按钮，然后动作利索地组枪、上膛、开枪——</p>

    “砰！砰！砰……”</p>

    持续地一阵枪响，他的视线专注，几乎都是连发，移动靶被打得一阵猛颤，靶心的地方看不清楚，震裂出一堆的碎片。然后，他放下枪，按下电子按钮，把移动靶拉了过来。</p>

    全部十环。</p>

    他刚刚打出去的那十几发子弹，全部正中靶心，在中间打出一个大窟窿，十环内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p>

    乔天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复又拿起枪，却是潇洒地往祁漠的方向一丢：“试试吧。”</p>

    说完，他撇开那个移动靶，又按下另一个按钮，启动了远方的另一个靶子。</p>

    祁漠无声地朝乔天擎看了一眼。</p>

    他明白乔天擎的意思。</p>

    乔天擎知道他想隐藏的那一面，但是他没有选择质问，没有逼他回答，他只是把枪丢过来，用行动的方式，在等他一个答案。他如果上去开枪，就等于承认了关于军火的一切……</p>

    他不得不承认。</p>

    因为，那本来就是真相。</p>

    “好。”虽然不了解乔天擎的最终目的，但，祁漠也没有扭捏否认的必要，同样上前一步，动作熟稔地换了弹夹，利索地举枪、瞄准，绝对标准的姿势，决绝又精准的眼神——</p>

    “砰！砰！砰……”</p>

    同样是数弹连发，正中靶心。但祁漠的脸色却是微变，因为03步枪的强大后坐力而身形微颤，面色也在第二枪的时候便转为了青白……他在开枪的那一刻，就能感觉到自己迸裂了伤口。</p>

    但他忍了下来。</p>

    同样打得漂亮的一轮，枪靶移动过来，和乔天擎那块一样烂了靶心。祁漠这才放下了枪，后退一步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却没有去看身侧的乔天擎。因为他正在忍着伤口迸裂的痛。</p>

    他能感觉到胸口微热，应该是有新的血液渗出来，胸臆间一阵阵痉挛扭曲，他的喉间似也泛着淡淡的血腥味……</p>

    “我打完了。”他淡淡开口，等于承认了一切。</p>

    “枪法不错。”乔天擎上前一步，抬手检视着上面的弹痕，同时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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