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也不至于对她的朋友下狠手。祁漠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想要抱她，她却又不肯让他碰。</p>

    “……好吧。”他只能颓然地叹了口气，主动做了让步，“我先出去，你睡一会儿。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谈？”</p>

    他知道问题在哪里了。</p>

    只是，解决起来，会相当棘手。</p>

    “那我先走？”他起身，难掩失落，转身正要离开，她却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p>

    “别走！”她不想矛盾扩大化。</p>

    乔桑榆的声音很小，隐隐带着哽咽，她把脸埋在祁漠的身后，把所有的无助都摊出来给他听：“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p>

    “没关系……有我。”……</p>

    好不容易，她的情绪平复下来。</p>

    祁漠想要哄她吃点东西，再和她谈林曼的事，她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p>

    来电显示，来自美国。</p>

    ***</p>

    是昨晚的那个号码。</p>

    林曼？</p>

    乔桑榆下意识地朝祁漠看了一眼，然后目光才移回那个还在震动中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小心翼翼：“喂？”</p>

    “喂？是乔桑榆吗？”对方的声音清越礼貌，但又隐隐透着几分疏离，“我是林曼。”</p>

    “我……是。”乔桑榆唯唯诺诺地应声，眼底尽是心虚。</p>

    那个时候，她还发誓要为林曼报仇，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跟她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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