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林不愿给沈梦祺回应,转身躲进了屋子,一来这件事已定,不做更改,二来也为自己刚才的提议而感到羞愧,不知如何面对沈梦川和沈梦莱。
沈梦祺自知沈梦川对自己有偏见,肯定求不动,沈梦祺便开始求沈梦莱,哭得嗓子都破了。
“姐,求你了,你帮我说说情,我发誓我会好好念书的,重新开始,我才高一啊,我还有机会的,我还有两年时间,我能提高成绩的……”
沈梦祺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沙哑,听得沈梦莱很是难受,尤其是沈梦祺忽然“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自己跟前,着实吓了沈梦莱一跳。
“姐,我不想去打工,我想念书,我也想要有梦想,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贪玩了,姐,以后你都帮我辅导好不好?你帮我跟爸妈求情,最后再给我一次机会,姐,求你帮帮我……”
“你别哭了,先起来。”沈梦莱还是心软了,对沈梦祺说了一句后,冲出大门,跑去追沈建业,喊道,“爸!等一下!”
沈建业听到沈梦莱的声音,并未停步等待,反而加快了脚步,他不愿面对孩子们,至少这个时候,他不愿意。
是啊,哪怕沈梦祺没出息,不争气,成绩不好,但沈建业拿不出这笔闲钱来,也是作为父亲的无能。
“爸——”
沈梦莱冲到沈建业的跟前,挡住了沈建业的去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爸,再给梦祺一次机会!”
“……”沈建业能理解所有人的心情,但就是没有一个能成全所有人的办法,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在这个大环境下,他没有任何办法。
沈梦莱紧紧地抓着父亲的手,生怕父亲离开,沈梦莱急道,“爸,我知道赵叔说的那件事,其实赵叔只说对了一半,他没有说全!”
沈建业只知沈梦莱是在为妹妹沈梦祺求情,回道,“你一个孩子,咋可能知道?”
“我真的知道,赵叔说的那件事有法可依,去年政治课的时候,我们老师有提到过!”
沈梦莱紧抓父亲的手直冒汗,她的紧张源于她清楚她要说服一个心意已决的大人有多艰难,但她必须得努力一把,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下跪的妹妹,还有日子过得窘迫的沈家。
沈建业回道,“梦莱,你念得书多,大道理你懂,爸是比你知道的少,但是爸清楚家里米缸里的粮食还剩多少,也清楚田里的庄稼,能收多少。”
“不,不是这样的,爸,有办法减轻税压的,如果你转化一下,这就不是压迫了,而是变成了帮扶!”
“啥……意思?”
“靠种田,只够喂饱一家人,但没有以前那么多的剩余,要有盈余,必须得转型,赵叔说很多人都去城里打工了,那咱们也可以的,而且不用出去,在家就成!”
“转型?”
“爸,做生意,开个小作坊什么的,压力不会这么大,而且赚多少就是多少,既然打工的人越来越多,说明需求也越来越大,爸,你试着做做看!”
这几年白手起家的人,也不占少数,赚得盆满钵满,开着昂贵的车,住着大房子,关键是商业头脑和胆量。
沈梦莱不求父亲发大财,也不觉得父亲的农民身份让她丢脸,她只是希望沈家可以熬过这特殊的时期。
办个小作坊什么的,可以缓解大环境的压迫,并给家里带来一些实质性的经济效益。
沈梦莱见父亲有些动摇,继续说道,“爸,再给梦祺一次机会,她毕竟才高一刚念完,距离高考还有两年,她还有机会改变的。”
沈建业犹豫道,“可是……”
“爸,我知道开始很难,办小作坊需要买设备,梦祺念书也要钱,爸,请你信我一回,这都值得投资的,一定可以赚的,梦祺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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