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第二章(第1/3页)  原来我才是狗血文弱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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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执的下辈子来得很快,几乎在他断气不久后就有了意识。恍惚中,有人抱着他在黑暗中前行了许久。

    风凉凉的,吹起发丝落在眼角痒痒的,不知过了多久,脑袋被人拖着放到软榻上,一只手在他衣领四处游走。

    “!”

    沈清执很想打断这人,他觉得死了还要遭受侮辱实在太惨。

    忽然手不动了,沉默、一长段死寂般的沉默……寂得连他这个死人都倍感窒息,紧接着他听到了细微的抽气声,那人呼吸骤停,竟怔了许久都不敢再碰他。

    “咔擦!”一声破碎的巨响带走了沈清执的噩梦,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颈上的刀疤。

    一年前,在第一次做这个噩梦时,他正被人用刀放血,无比真实的痛感让他很快醒过神来,睁眼就对上一双毒辣的眼睛。

    随后双双愣住。

    好在伤口不深,割破点皮肉,可血的流势格外瘆人,他挣扎着起身,碰倒无数什物。

    歹人反应过来迅速禁锢死前挣扎的小白兔,举起刀要破开他肚腑。

    “噼里啪啦”一阵响,沈清执与人僵持着,最后一只手紧捂脖子,一只手用力掐住身后人的脸。

    血液沿着手臂滑落,歹人的脸被生生抠出血洞,一吃痛松开了。

    “啊!”那人似乎很在乎自己的容貌,嘶吼着扔下刀。

    “呼呼~”沈清执双眸放大,单手撑起身子往窗户看去,歹人衣料撂下,眨眼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他回眸,呆滞地瞩着垂在衣袖里的左臂,心中恍然大悟。

    从那以后,每每听到梦境里砸桌子的声音便会惊醒,醒来也只当是自己劫后余生的伴生噩梦,不打紧。

    *

    掀开棉被,窗外天大亮,公鸡打鸣换成母鸡无聊时“咯咯”的长吟声。沈清执穿戴整齐,先喂了鸡圈里见人就飞扑的母鸡,把饲料撒得满满的。

    “实在抱歉,昨晚连梦了两场,故才起得晚了些。”

    母鸡们看着他真挚的笑意,舞动脑袋啄着地上的美食,鸡眼却上瞬下瞬打量着男子,打算不够再扇他两翅膀。

    智慧的眼神成功逗乐了沈清执,他打着哈欠走向厨房,吃了碗鸡蛋面,跨步

    坐到织布机前。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季北弦,是上京五大布行季家大房嫡出的小少爷,排行第五。

    有两个亲哥哥,三位庶兄。大哥季南往在早年间便夭折,十五年前深夜被发现淹死在染料缸中,年仅十二岁,尸体都被泡得浸了色。

    二哥季贤,比大哥小了一岁,自幼聪慧过人,很得季父宠信。而季北弦……

    沈清执看了看自己干煸的身子,出生不过几日季母身亡,祖父听到消息运货途中摔落山崖,第二月季家破产,季父小妾被黑鸟啄瞎一只眼睛。

    请来巫师则言霍星降世,需送去离家上千里外穷山岭的破邪。若撑过十八岁,才可归京,否则季家必家破人亡血流成河。

    季北弦身子虚弱,生魂不稳,时而清醒时而痴傻。奶娘在将他带到十岁不堪落寞也撒手人寰,他靠着村民的接济和野果山泉苟且活到了十七岁。

    一年前沈清执来的那也夜正是季北弦十八岁的生辰,即将成人的少年收到了人生第一份蛋羹。哪怕知道自己也许活不过第二日天明,他还是喜滋滋地吃完了蛋羹。

    毕竟这次不吃,日后可能再也吃不到啦,也能不知道世间还有此等美味。

    结果当晚就惨遭毒手,这般巧合,不得不引人深思,巫师的预言,是真,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咳咳。”许是今日织布时间稍久了些,沈清执脸色惨白,撑着身子倒了杯水润润喉。

    哪怕身子弱,他亦觉得重生哪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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