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爷晕过去了!”年甜恬只觉得脑袋一嗡,原还拿得稳当的手炉直接砸在了地上,身子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软着腿往下坠。
“额娘!额娘!”
且瞧着额娘身子倚着宫墙就往下滑,景顾勒着实吓得不轻,别管景顾勒心智多成熟,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到底人还小着,即便是扶住了额娘的胳膊,可他也撑不住额娘瘫倒在地上的身子。
“淳主子您怎的了这是?您可是身子不适?莫不是要生了?”
不光是年甜恬吓坏了,那小宫女自也是吓得不轻,她刚刚说那话着实无心,也意在夸四爷的那声儿纯孝上。
心想着四爷不过是悲痛交加晕过去了,说来是真晕是假晕还不一定呢,这上头的主子们惯是个会做戏的,眼瞧着四爷是要成了新帝的人了,这美名不能没有,想来这装的面儿大。
且她都认为四爷是装的了,想来这年侧福晋作为四爷的枕边儿人,更是知道此举乃是逢场作戏了。
可谁知道,年侧福晋竟这般不经事儿,竟这般不懂、不知事儿,只一句话便吓软了腿去,真真不知道四爷喜欢年侧福晋什么呢,听说自入府便是独宠呢!
那小宫女面上一派的着急,眼中倒是尽然不屑,这会子且琢磨着四爷的喜好,如今特特的托了关系来给年侧福晋引路,自也是探究的意思。
知道四爷是喜欢胆小傻气的了,她以后若是能在御前伺候,便也装得天真无邪些。
说来都是包衣奴才的出身,可人家乌雅氏不就要当了太后了嘛,她没那么好高骛远的,且能当个主子便知足了,若是好好算计着,能得了四爷的一二宠爱,定然也不至于像这般日日伺候人了。
那小宫女还没琢磨完呢,这会子不远处忽得传来一声儿略微尖细吃惊的声儿。
“年主子!快抬轿来!快抬轿来!传太医!”
小宫女原以为只是个小公公路过了的,可一听这话,又是叫人抬轿子又是叫人传太医的,这来人显然不普通。
那小宫女抬头一望,心下顿时一惊,竟是四爷身边儿的苏培盛苏公公来了!
惊过之后又是一喜,今儿的事纯属年侧福晋自个儿经不住事儿,又不是她故意吓唬着,想来一会子好生给苏公公、给四爷解释些个,倒也能趁机给四爷留些个好印象。
思及此,那小宫女也顾不得管瘫坐在地上的年侧福晋了,这会子连忙松了扶年主子的手,起身迈着小碎步赶到苏培盛跟前儿,规规矩矩的给人见礼。
“奴才蓉儿见过苏公公,倒也不知道怎得了,年侧福晋忽得身子不适,奴才一边照顾着年侧福晋一边儿还得顾着小五阿哥,幸而您来了,不然奴才真真不知道该怎得办了。”
苏培盛一颗心全惦记着年主子去了,哪儿顾得上蓉儿不蓉儿的,先前主子爷晕了过去,他尽伺候主子爷去了,一点儿没顾得上问旁的。
这会子主子爷醒了,一问这才知道隆科多竟这般自作主张,不仅混淆圣旨圣谕,竟还让年侧福晋过来了,自以为叫人天亮前过来已经是极照顾了,可四爷原就没想让年甜恬这般劳顿的!
他的甜恬且都六个月身孕了,还守什么灵斋什么戒!
如今正是好好的养身子的时候,宫中也正是乱的时候,他且都想好如何借口不叫年甜恬出面劳累了的,可谁知道自个儿晕了过去,更是没想到隆科多竟这般自作主张,简直不知所谓!
可这会子他不好训斥隆科多了,只能将错就错着,更何况年甜恬都带着景顾勒入宫了,四爷倒也不好叫人再回去,只得赶紧的让苏培盛去迎一迎。
苏培盛倒也自责着呢,他原知道些个主子爷的计划,可他昨儿没顾得打听,若是他更周全些,或是能提前知会了隆科多,想来也不会坏了主子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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