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便不同了,即便四爷不想了法子叫她们都免得劳累,也是能时不时的起来歇会子的。
年甜恬微微点头:“可不是嘛,你如今身子如何?可害喜厉害?”
“这一胎我身子还好,只要不是什么味道重的,便也不会难受了去,你呢?刚刚你过来的时候我便觉得你脸色不大好,可叫太医瞧过了?”
兆佳氏压着声儿问了一句,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子的话,等殿里又来了一批不足五岁的孩子,这才稍稍止住了些话头,自个用眼神儿寻了自个儿的孩子。
景顾勒和兆佳氏的苏合泰都是一般年纪,二人平日里也玩的好,年甜恬便想着景顾勒定然是和苏合泰一并来的。
可谁知道看了一圈儿,也没瞧见景顾勒的影子,且等着苏合泰过来给她和兆佳氏请安了,年甜恬稍稍弯了腰,问了苏合泰一句。
“苏合泰,你可见着景顾勒了?怎得没见他来?”
苏合泰忙规规矩矩的回了:“回伯母的话,景顾勒他不愿意同我一并来呢,他一直哭着,便是累了也要给皇玛法守着,我着实撑不大住了,这才回来朝额娘讨杯茶喝,一会子也是要去陪景顾勒的。”
且听着苏合泰这话,年甜恬着实心疼的厉害,可小孩儿有这份儿孝心,他和康熙爷感情深厚,她这个当额娘的便也不好多拦着。
怕是不叫景顾勒这般尽孝,小孩儿以后还觉得遗憾呢。
年甜恬轻叹一口气,伸手抚了抚苏合泰的发顶:“那便让景顾勒尽孝,你也别勉强了,景顾勒来的晚,你是早来了的,多歇会子也使得,你年纪小,如今也都让你们歇着了,便是不去也使得。”
苏合泰也是个孝顺孩子,虽是应了年甜恬的话,可到底还是心中存了一份坚持,只喝了茶用了点心,歇了一刻钟的功夫便又回去了。
且这般坚持的孩子还不少,有些是自个儿有孝心的,有些是看旁人也走了抹不开面子,有些倒是被自个儿额娘逼的,自也是不想输了旁人。
这般断断续续走,且才半个时辰过去,稍大一点儿的孩子竟全都去了。
景顾勒不来,年甜恬倒也没有要照顾的孩子了,这儿的人且都是按虚岁算生辰的,府里三阿哥和四阿哥已然过了五岁了,便是想歇着也不成。
如此到了午膳的功夫,众人这才有半个时辰歇息用膳的功夫,景顾勒回来了,不过不是自个儿回来的,是被陈进忠给抱回来的。
小孩儿哭过头了,中间儿连一口水也没喝,这会子眼睛着实肿得厉害,嘴皮子都干得起皮,景顾勒哭得头晕,跪的时间也久,这会子且都不能自个儿回来了。
年甜恬一看小孩儿这样,着实心疼的不行,赶紧的叫人从膳房里捏一撮盐去,用一碗温水化开细细的给景顾勒喂下去。
而后又是给小孩儿揉腿又是给小孩儿冰敷眼睛的,好一会儿了,景顾勒这才缓过来劲儿,嗓子沙哑的唤了声儿额娘。
“额娘在呢,是不是哭狠了嗓子疼?你别说话了,下午别去了,明儿再去好不好?”
“额娘知道你不舍得你皇玛法,可你皇玛法那么疼你,也舍不得你为他这般的,你好好的保重自个儿,好好的长大成人,可比你在这儿跪坏身子,哭坏了眼睛强的。”
年甜恬抱着景顾勒细细的安抚着,如今肚子大了也不方便抱景顾勒,可孩子都这样了,且抓着她的衣裳不愿意松手,她又哪能将景顾勒松开了去。
景顾勒现下着实听不得皇玛法三个字,一听便忍不住心中的难过和思念,可今儿哭得过火了,这会子已经没什么眼泪了,一想哭眼睛便火辣辣的疼,只能攥着额娘的衣裳,在额娘怀里哼哼唧唧的喊疼。
年甜恬抱着、哄着,给景顾勒冰敷眼睛不够还得给呼呼,着实将她累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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