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烟与卫斐然刚回到屋中,朱美玉就快速跑到两人跟前,楚楚可怜地望着卫斐然:“斐然表哥,都是我不好,我给你添麻烦了。”
“暮烟!”张菁菁上前将沈暮烟拉到一处,神秘兮兮地问道,“他把你拉出去做什么?跟你讲什么话了?”
沈暮烟斜睨她一眼:“一些废话。”
“哈?”张菁菁瞪眼,“我不信,你们一定讲什么悄悄话了。”
“斐然表哥,我不走。”
旁边,朱美玉的声音盖过了张菁菁的声音,两人扭头望过去,瞧她哭得梨花带泪:“斐然表哥,只要不赶我走,我可以为你做饭,可以伺候你,只要你想让我做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真不要脸,为了个男人,这么放低自己的姿态,太丢我们女人的脸面了。”张菁菁狠狠翻个白眼,扭头对上沈暮烟过于冷漠的眼神,“暮烟?你怎么了?”
沈暮烟回过神,对上张菁菁关切的眼神,轻笑一声:“没事。”
她只不过从朱美玉身上看到以前的自己。
卑微,低贱,毫无人格可言。
“沈姑娘!”卫斐然狠狠拂去朱美玉的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递给沈暮烟,“这里美玉今晚的饭钱。”
“斐然哥哥,我有钱,我不用掏的。”朱美玉连忙上下摸索,不料摸了几遍也没找到钱袋子,“我的钱袋子呢?刚才还在的?怎么不见了?”
“一会儿说自己有钱,一会儿又说钱袋子不见了,她戏怎么那么足啊。”张菁菁恨不得上前拿针线缝住她的嘴。
“吱吱!”
小叮铛叫唤几声,双爪上拿着个钱袋,乐得来回在众人肩头蹦跶。
“啊?我的钱袋子。”朱美玉惊呼一声,二话不说就要抢回来,结果钱袋子没抢回来,还被小叮铛狠狠挠了一把,“啊,好痛啊。”
“沈姑娘,你养得这畜生怎么可以挠人呢?”朱美玉泪光闪闪,捂住就冒出点点血珠的右手背一脸控诉沈暮烟,“挠人也就罢了,它还偷东西。”
“小叮铛。”沈暮烟一伸手,小叮铛便乖乖将钱袋子送到她手中,往后将钱袋子往朱美玉手中一放,“物归原主。”
朱美玉连忙打开一看,半晌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啊,不见了,不见了。”
“美玉,什么不见了?”卫斐然扭头问。
“斐然哥哥,你先前送我一块玉佩,我一直贴身放在钱袋子里头的,可现在不见了,一定是她教唆那畜生将我的玉佩偷走了。”朱美玉指着沈暮烟又哭又闹,“你还我玉佩,还我玉佩。”
“吱吱。”
小叮铛跳到沈暮烟肩头,叫唤两声,以示自己清白。
“小叮铛活泼好动,就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但它绝对不会偷你的玉佩。”沈暮烟淡淡说道。
“不可能,我钱袋子在身上的时候,玉佩还在,现在钱没丢,为什么玉佩不见了,一定是它,如果它不还给我,你是它的主人,那你赔给我。”朱美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美玉,只是一块玉佩而已,丢了就丢了。大不了我到集市上再买一块送你。”
朱美玉连连摇头:“斐然哥哥,那块玉佩是我十五岁生辰之时,你送给我的,我一直很珍惜的。”
“既然是生辰礼物,应该随身佩戴?怎么随手放在钱袋子里了?你该不会早就弄丢了,今儿瞎猫碰上死耗子,借此机会糊弄过去?”张菁菁有时候看着挺傻的,但有时候又挺精明的,直接了当说出来,完全不给朱美玉台阶下。
“不是的,斐然哥哥送的东西,哪怕是一针一线,我都会好好珍惜的,何况是玉佩那么贵重的东西。”朱美玉的眼泪水可真多,都哭了一晚上了,还能流的出来,简直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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