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
自己是被鄙视了是?
硬生生的又被鄙视了。
什么天地间有灵性,什么每天都在生长。
是是是,世间万事万物都在生长,就只有他的脑子不长。
“呵呵,咱们不扯那些有的没的,什么灵性什么生长统统放到一边。
咱就来说说河道的问题。”
“哼!
河道能有什么问题!”
“河道能有什么问题?
那问题大了!
总督大人,听你刚刚说的话,往年每回洪水过后,你是不是没有清淤?
不光是没有清淤,也没有考虑过加高堤坝的问题!
还有,你说上游的蓄水量太少,为什么?
有没有仔细去看看,瞧瞧,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郝枚双眼直视着他,面上的神情越来越严峻。
“不光如此!
既然河道排水困难,有没有在河道的数量还有质量上想想办法?
比如人工挖深挖宽河道,比如人工改道。
那么多的办法可以用,随便哪个,都比弃了江南这片土地要好得多!”
数量,质量?
这些后世才出现的名词在他们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听天书一般。
但是结合郝枚前后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到她话里的意思。
一时间,皇帝和河道总督的脸上的神情都飞快的变化着。
打死他们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子真的能有如此的见识。
皇帝还稍微好一点,郝枚的表现虽然是出乎他的意料,但两人在一起那么久,期间又那么深刻的了解过。
对于她时不时的惊世之举,也不是第一回见到了。
多多少少,是有些免疫力的。
可河道总督就不一样了。
就在刚才,他还大言不惭的要教骊妃做人。
可眼下,对方对于河道的认识显然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的。
不仅如此,她提出的治理方法当真还有几分道理。
但是,也仅仅是有几分道理而已。
只见河道总督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冲着她遗憾的摇摇头。
“你说的方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只是,太过于理想化了。
要知道,河道就像是我们的衣服,缝缝补补已经很多回了。
当时是修好了,但只要有大水一来,便又全都毁于一旦。
江南这片土地,早晚,是要保不住的!”
“开什么玩笑?
整个江南,应该是整个大夏最富庶的土地了,说不要就不要了?
总督大人可真是豪爽啊!”
“不然怎么办?
要让百姓们整天都活在水深火热,流离失所里吗?”
河道总督有些生气。
骊妃这个女娃娃,跟其他的后宫妇人比起来,是稍微有了那么一点见地。
但是,就凭着她空口白话了几句,就不顾百姓们的死活,非要他们在那片危险的土地上生存吗?
“总督大人,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究竟有没有仔细去想?
若是像你说的,河道的整治,就像修补衣服一般。
那当我们小修小补都没用了的时候,何不大刀阔斧的剪了那件衣服?
袖子坏了就换袖子,衣摆坏了就换衣摆。
要是整件衣裳都不能用了,大不了就丢了重新做一件!”
“大刀阔斧?
骊妃,你真当挖渠改道是小孩子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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