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眸觉得自己闯祸了,她就不应该管骆绎声和沈教授的事情,这父子俩都不是善茬。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不应该对骆绎声产生好奇。
见识过那么多人的隐秘之后,李明眸明白,人很复杂。有些人看上去是受害者,但有时候又不仅仅是受害者,比如她楼下的邻居。
这个邻居小时候被父亲家暴过,现在他四十多岁了,父亲也死了快十年,但他还是无法从当年的家暴中走出来,所以身上一直有着恐怖的淤痕异象。
李明眸一度很同情这个邻居,因为他总是沉默寡言,瘦瘦小小的。然后有一天,李明眸发现,这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也在家暴着自己八岁的儿子。
——有时候,痛苦会轮回,受害者会变成加害者。
那么,骆绎声就是一个全然的受害人吗?他知道沈教授在监控自己,但他并没有选择离开那个家,而且他看起来对沈教授很有办法。
也许他和沈教授之间,有一些李明眸并不理解的隐秘,而且他们绝对不希望出现第三个知情者。李明眸一厢情愿地想拯救他,结果只是给他制造了很多麻烦。
也许她会被骆绎声偷偷锤爆。
昨晚她是匿名报警的,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举报人身份没有被发现。
当天晚上,李明眸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她梦见骆绎声买凶杀人,说要干掉那个报警的知情者。
她为了苟住性命,苦苦营造不在场证据,说自己整晚都在约.炮,哪里时间给警察打电话呢?
骆绎声让她拿出证据,于是她拿出一叠骆绎声的裸.照,说道:“你看,我昨晚不就在跟你约.炮吗,我们还拍了很多艳.照啊!”
然后她就被骆绎声打爆了狗头,理由是在约.炮时拍摄他的艳.照。
因为这个梦,李明眸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早上到了学校后,她匆匆去沈教授办公室拿回手机。
沈教授脸上的眼睛密密麻麻的,眼睛们重重叠叠地发出声音,向她打探骆绎声在夜店工作的事情。
她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
她谎称自己病了要休息,然后就逃跑了。
刚走出办公室,她远远地看到
骆绎声走过来,于是下意识躲进了隔壁的女厕。
把女厕门关上之后,她有些懊恼: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在门边站了一会之后,她觉得骆绎声应该已经走过去了,于是偷偷把眼睛探到门缝边,想看看情况。
然后她发现骆绎声就堵在女厕门口,像在等人。
她背上凉凉的,有点不敢出去了。
她这一躲就是半小时,直到骆绎声被一个路过的女生搭讪烦走,她才重获自由。
出来之后,因为已经错过了上课时间,她索性真的请了个病假,打算回家补眠。
结果骆绎声来她家“探病”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李明眸已经穿上睡衣上了床。
她以为门外的是许由美。除了许由美,没人会来这里找她。
她给许由美发了条微信:“别吵,我病了,在睡。”
许由美没有回复,门铃持续地响起。
一般来说,一个人按了一分钟门铃,肯定已经很不耐烦,会焦躁地、不停地按。但是这阵门铃声很有规律:按一下,等三秒;按一下,再等三秒。
门外的人非常有耐心,他好像很确定里面有人,而且他非要把这个人按出来不可。
李明眸又在床上躺了一会,终于不耐烦地跑了出去,打开门大叫:“都说我病了!”
但是门外没有许由美。
骆绎声左手捧着一束玫瑰花,右手提着一个保温盒,站在门外微笑:“我知道,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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