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张少尘刚开始还不太明白,但渐渐他就想通了:
原来,明州海船帮,看起来很吓人,又是有船队,又是当海盗,但和血义盟明州分舵的力量相比,还是根本比不上。
所以作为首脑人物,耿赤心根本没必要亲自上前线,去指挥争斗搏杀。
看明白了这一点,张少尘暗自心惊。
血义盟是他的仇人,他自然不希望它很强。
只可惜,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看看眼前的状况,显然事与愿违——
这血义盟,很强!
要知道,这才只是一个明州分舵呢。
严格来说,它算过江龙,结果今天却让张少尘见识到,这条过江龙,竟是碾压了实力真不弱的地头蛇海船帮。
到了第三天,张少尘正听到耿赤心跟石老六说道:
“老六啊,难道你还没查出来,诸暨五泄庄、象山长孙府的事儿,是谁做下的?”
“查不到。”石老六苦着脸道,“先不说这两件事,是不是同一伙人做的,他们的手尾,简直太干净了。”
“哦?怎么说?”耿赤心眉毛一挑,看着石老六。
“耿大哥,您想想,能从五泄庄中杀进杀出,斗败那么多高手,肯定不是一个人?结果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耿赤心问道。
“原来最后雇那些马车,运金银财宝去越州府衙的,却只是一个蒙面的少年人!”
“想都不用想,这少年人,肯定是真正做下滔天大事的好汉们,临时雇来,掩盖他们行踪的。”
“嗯,有道理。”耿赤心捋了捋胡子,点点头道。
“所以真不怪属下无能,是那些好汉同道们,太厉害了。”
石老六一脸崇敬地由衷说道。
“那长孙大人府呢?”耿赤心又问道。
“耿大哥,长孙府也一样啊。”石老六道,“您想想,长孙叔夜大人,何等人物?”
“我等喊打喊杀,这几天还把海船帮打得落花流水,看起来威风凛凛,但和人家长孙大人一比,咱们简直都不入流。”
“可就是这样的大人物家里,却被人趁夜进出,不仅放火,还能杀人。”
“就和刚说的诸暨五泄庄一样,能做下这样大事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人。”
“铁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从长孙府纵火杀人后,还能全身而退?”耿赤心点头认同道。
“可不是呢!”石老六一拍手道,“这就怪了,按理说,人一多,就好查,总会有人露马脚。”
“可是很奇怪,无论我怎么广撒人手下去查,就是查不出来。”
“本来那个死鬼雷闯,倒是有些仇人。”
“但跟他有死仇的那几个人,属下去查了,都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不是时间上不可能,就是身手上不可能。”
“那个袁晁倒是刚死了哥哥,算是跟雷闯有仇,但就他……呵呵,不可能。”
“哦,那就不可能了。”耿赤心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长叹一声,有些感慨:
“唉,为什么就查不出来呢?”
听他们二人这一番对话,张少尘直听得胆战心惊。
他心说:
“莫非血义盟,跟诸暨罗家、象山长孙家,都有交情?”
“否则拼命查这些事干嘛?”
这么一想,他想趁乱逃跑的意愿,就更加强烈了。
正心怀鬼胎之际,耿赤心忽然激动地道:
“有生之年,我耿赤心,一定要找出做下这两件大好事的英雄豪杰!”
“我耿赤心很少服人,除了咱盟主厉恨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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